見馬菲兒沒吭聲,於躍千隻當她是怕了自己,胸脯拔的更高,「知道我是誰不?」
馬菲兒點頭,於躍千更得意,「既然知道,就該知道今後誰是這的老大,今天第一天來,有什麼孝敬老大的?」
馬菲兒這才明白,原來是來勒索的,想不到在這風氣嚴謹的學院還有這種事發生。舒骺豞曶
她是要屈服在這股邪風之下呢?還是要奮起反抗呢?
馬菲兒自認不是什麼當英雄的料,當然也不想給自己惹什麼麻煩,這才第一天來,她只想低調啊。
從身上取出一塊三錢左右的碎銀子,遞到於躍千面前,「請老大笑納。」
於躍千將銀子拿在手上,掂了掂,瞪向馬菲兒,「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馬菲兒飛快搖頭,「馬飛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身上只帶了這些,明日補上吧。」
於躍千一聽把銀子往地上一摔,「只帶這些?你騙誰呢?都知道你爹是貪官,銀子大把大把的,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來,別怪老大讓你見血。」
馬菲兒退後一步,避開他嘴裡的飛濺物,冷冷地朝他笑著,「別給臉不要臉!」
其實,馬菲兒還真不太怕他,雖然他爹官比馬依山大,那又怎樣?最好他就能說動他爹給馬依山穿小鞋,也省的白秋霜每天想著怎麼報仇想的頭疼了。
「你說誰?」於躍千一聽惱了,這麼久了還真沒見過一個敢這樣對他說話的。
他可是堂堂的右相之子,現在姐姐更是當了皇后,不說跺一腳京城亂顫,也得像打個雷似的,這個小小的侍郎兒子竟然敢罵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有他那張怎麼看怎麼水靈,怎麼看怎麼嫩的能掐出水似的小臉蛋,看的他更惱火,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嘛?像個娘們似的,可是那些不開眼的女人就喜歡這樣的,就在剛才他就看到院首那唯一的掌上明珠,躲在一邊偷偷看馬飛,要知道那小娘兒們可是自己早就在心裡訂下的。
哼~馬上就讓你小子嘗嘗拳頭的滋味,你不是長的漂亮嗎?記得那誰誰家的二公子好像就好這口,等哪天就把你送他,看你還敢囂張不。
馬菲兒完全不知道他心裡想的多邪惡,昂著頭,不屈不撓地回瞪著他,「就說你了,怎樣?」
「找死!」被馬菲兒氣的面如豬肝色,於躍千抬起蒲扇似的巴掌朝馬菲兒就扇了過去。
馬菲兒向旁一閃身,躲過巴掌,於躍千見巴掌落空,整個高大的身體就朝馬菲兒撲了過去,右手搭在馬菲兒的肩頭,就想把這個瘦瘦小小的傢伙舉起來。
馬菲兒在他手剛搭在自己肩頭,用左手將他的手抓住,同時身子一矮,肩頭就頂到了於躍千的胸前,再一用力,於躍千藉著向前衝的勢頭就飛了出去。
其實,馬菲兒並沒學過什麼武功招數,這一招完全是使的巧勁和蠻力,也仗著於躍千沒防備之下才成功的。
雖說馬菲兒沒學過武功,這些年的仙丹和仙果可不是白吃的,一身蠻力之大,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於躍千再壯兩倍,也肯定是要飛的。
平時她不顯露蠻力也完全是不想惹來麻煩,但這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負。
於躍千被丟了出去,整個臉是朝下的,在空中飛了幾米之後,落到地上,又滑翔出一段距離才停下,被人扶起時,半張臉都血糊糊的一片,掉了好大一塊皮。
正想發作,就聽到校場外傳來叫好聲。
「誰他娘的敢叫好?」於躍千頓時火冒三丈,自己被打了,還有人敢叫好,真是活的膩歪了。
安靜!絕對的安靜!
在於躍千脫口罵完之後,整個校場之上瀰漫著一股壓抑人心的安靜。
於躍千朝叫好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浩浩蕩蕩一群人站在那裡,頭前那個臉臭臭的正是他見過一面的『姐夫』,新皇上賀晴歡。
罵了皇上,他竟然罵了皇上。
腦袋嗡的一聲,於躍千嚇傻了,也顧不得臉上疼的要命,『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不停地磕頭。
賀晴歡沒說罰他,也沒說讓他起來,就那樣走了過來,身後是比於躍千還忐忑的於秉儂,以及不知是福是禍的馬依山,其他人則是小心地跟在後面,很怕惹禍上身。
在於躍千的面前站了片刻,賀晴歡轉身向馬菲兒走來,於躍千長出一口氣,抬頭想看賀晴歡臉色如何,就聽賀晴歡冷冷道:「我有讓你停嗎?繼續磕!」
於躍千便磕頭磕的更賣力。
賀晴歡負著手朝馬菲兒走來,似笑非笑的讓馬菲兒心裡發毛。
逃來逃去,她還是跳進了人家的手心。
是說她太好運,第一天入學就遇上皇帝出巡,還是賀晴歡根本就是衝著她來的。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再追究這個也於事無補。
馬菲兒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請皇上開恩,犬子少不更事,無意冒犯龍顏。」於秉儂見自家兒子滿頭滿臉都是血,哪有不心疼的,就怕他再這樣磕下去,腦袋都會磕壞了,忍不住就跪下求情。
賀晴歡挑眉看了一眼,才懶懶地道:「原來是右相之子,那就起來吧。」
得了賀晴歡的旨,於秉儂這才去扶自家兒子,於躍千已經站不起來,整個人癱在那裡,被人抬了下去,心裡還在想著一個問題:姐夫竟然不認得自己啊。
之後,賀晴歡就一直盯著馬菲兒,直到馬依山都覺的裡面很有問題了,在一旁小聲道:「皇上,這是犬子馬飛。」
「馬飛?」賀晴歡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嗯,身手不錯,值得嘉獎!」
於秉儂氣的鬍子都撅了,他是看出來了,今天皇上是吃錯藥了,只要跟這新任的馬尚書掛上鉤的,他都會說好,連他兒子打了自己小舅子都是好的。
馬依山一聽皇上誇自己兒子,更高興了,朝馬菲兒喝道:「還不給皇上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