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人想要抓你,好歹也要低調啊!誰知道哪天賀晴歡心血來潮就會拿你開刀啊,新官上任都三把火呢,何況人家還是一國的皇上。舒殘顎副
但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馬菲兒還是讓那婢女引路,向偏廳走去。
不過這馬依山一年的俸祿到底有多少?這府也忒大了些。
不說這一個院套一個院,遊廊畫壁,假山小湖樣樣不缺的後宅,就是前宅也大的出奇,難道靖月國的官員都富成這個程度?一個從二品的戶部侍郎就可以擁有這麼一座大宅子嗎?還不包括他在外面置下的產業。
還是這裡面有著太多太多大家心知肚明,卻又心照不宣的內幕?
經過詢問,馬菲兒才知道這個婢女名喚翠煙,是府裡的大丫鬟。以她只能算是清秀的模樣,在一群姿色出眾的婢女中能夠做到大丫鬟,可見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一想到自己院的幾個來,馬菲兒覺的和她在一起要安全的多,至少不用擔心隨時會被扒掉衣服,就動了要收為己用的想法。
兜兜轉轉,穿廊過院的終於來到偏廳。
比起昨天見馬依山的花廳,這個偏廳就顯得簡單大氣了,沒有一盆盆開的嬌美的花朵,卻掛滿了名家的字畫,擺著許多馬菲兒看不出價值的玉雕、瓷器,更顯得富麗堂皇。
而此時坐在左側一張椅子裡,低頭品茶的人比起這些更吸引了馬菲兒的注意。
因為這個人,正是馬菲兒想到的那人,昨天在大街上匆匆一別的玉嘉忻。
在他身側站立兩名沒見過的女婢,無一不是嬌美似花。
此時都紅著臉,滿眼的紅心,一邊給玉嘉忻添茶,一邊刷刷地放電,只可惜做為當事人的玉嘉忻眼皮都沒撩一下。
馬菲兒讓那兩名對著玉嘉忻散發著高強度電流的婢女退下,同時也把翠煙打發了。
一看到她們那樣看玉嘉忻,她的心裡就覺的不痛快,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時候就是來的這麼莫名其妙。
當廳裡只剩下二人時,玉嘉忻慢幽幽地將茶碗放下,朝馬菲兒直皺眉,「本就不出挑的人,偏偏要穿成這樣……嘖嘖!」
馬菲兒一臉黑線,強忍住要拿茶碗砸他的衝動,「你怎麼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玉嘉忻側著頭反問,目光炯炯,由始自終就盯在馬菲兒的臉上。
兩年不見,還是包子一樣,很想捏一把的感覺。
被他看的有些侷促,也不想和他就這個沒營養的問題繼續爭論下去,馬菲兒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直到一口茶噴了出去,才聽到玉嘉忻如他動作般慢幽幽的聲音,「燙!」
馬菲兒狠狠瞪了他一眼,為何兩年多沒見,一見面就想掐死他呢?
玉嘉忻突然露齒一笑,「帶你逛逛京城可好?」
正想領略一下京城風貌的馬菲兒,馬上高興的忘掉之前的不愉快,笑的見眉不見眼。
「真醜!」玉嘉忻手指輕刮過她的鼻頭,停在她肉肉的小臉上,速度極快地捏了一把。
趁馬菲兒還沒發飆之前,跳出三丈遠,「走吧!」
馬菲兒又剜了他一眼,便跟在他的身後興沖沖地出了馬府,臨走時不忘讓人通知一下白秋霜。
出了馬府,拐過三條街,便是繁華的街市,各種買賣鋪面應有盡有,很多東西都是馬菲兒沒見過的。
比起孫家集那樣的鎮級集市,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然,價格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逛了一會兒,馬菲兒就對京城超高的物價深有體會,好在後面跟著一個萬用提款機。
但凡馬菲兒看中,不管多少銀子,玉嘉忻都是默默地付錢,眉頭都不皺一下。
就在馬菲兒挨家店逛的不亦樂乎時,玉嘉忻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帶你去個東西很好吃的地方,要不要去?」
馬菲兒整張嘴裡都塞滿了各種可口的糕點,為表示自己願意,馬上如搗米似的點頭,兩眼晶亮亮,黑漆漆的可愛小模樣讓玉嘉忻心頭收緊,寵溺似的在她塞滿食物而更加鼓起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眼神是那樣的溫柔、深情。
一時之間馬菲兒被他看的就好像丟了魂似的,怔怔地仰望著他深情的面容,連臉頰被捏的微微發疼也忘了要抗議。
心裡更是一陣陣發寒,只想著一件事:他對自己不是來真的吧?
一想到玉嘉忻捉摸不定的性格,馬菲兒心底發寒,如果真是她想的這樣,就不是言情片而是恐怖片了。
玉嘉忻不知馬菲兒心裡想的什麼,不然早狂飆了。
動作溫柔地將馬菲兒沾在唇邊的糕點碎屑抹去,眼神柔的能捏出水了,直到馬菲兒忍不住打個寒顫,玉嘉忻才從深情凝望中醒來,「冷嗎?」
不等馬菲兒回答,將身上的素銀織錦的外袍脫下,披到馬菲兒的身上。
好吧!袍子有點長,還帶著玉嘉忻暖暖的溫度。
馬菲兒看著直垂腳踝的袍角,再看看玉嘉忻去了長袍,幾乎貼在身上的單衣把他欣長健碩的身材完美地呈現出來,配上他俊酷的外貌,有種張揚不羈的美感,比穿的嚴嚴實實更能讓人亂想。
真是妖孽啊!
馬菲兒吞口水的動作沒有逃過玉嘉忻犀利的目光,整張壞笑的臉都貼到面前,「這麼想看不如就快點嫁過來吧,每天讓你看個夠。」
「自戀!哪個想看了?」馬菲兒嘴硬地把頭扭到一旁,眼角還不捨地狠狠瞄了一眼。
「嘖,還當你很想看呢,看來是我誤會了。」把她最後很不捨的那一眼看的真切,玉嘉忻也沒得理不饒人。
驀然轉身,指向不遠處的一座掛著『桃源居』牌匾的酒樓,「那裡的醉蟹不錯,要不要嘗嘗?」
馬菲兒整個人被玉嘉忻說的醉蟹吸引了注意,兩隻眼睛都放了光,忙不迭地點頭,「要吃要吃!」
玉嘉忻憐愛地輕捏她圓圓的小臉,「小饞貓。」
「不許捏我臉!」馬菲兒抗議地舉起小拳頭,玉嘉忻卻只是淡淡地挑眉,完全當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