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霜聽了栗寶珠的話,輕笑撣衣,似乎是離的栗寶珠近了都覺的骯髒,「有本事你就去求老爺寫下一紙休書,把我休出府去,這岳府我還真是待膩了。舒殘顎副」
「你……」栗寶珠本來還想用這個來威脅白秋霜,只是見了她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知道這些話是白說了,最後,氣的一甩袖子,帶著兩個丫鬟氣哼哼地走了。
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直到栗寶珠的背影消失了很久很久之後,黎菲兒還處在震驚加茫然的狀態,張著一張小嘴合也合不上。
「我可憐的囡囡,娘再也不會讓這個壞女人傷害到你。」一改之前的堅忍,白秋霜坐到床邊一把將黎菲兒摟住,淚珠更是不要錢地往下落。
看了這樣一出之後,黎菲兒當然不會再當白秋霜是精神病患者了,唯一解釋的通的就是她……穿越了!
不然,她又是怎麼到這裡的?明明之前好好地坐在電腦前上網,一個閃電劈來她就進了仙府,醒來之後就見到這個自稱是她娘的女人。
黎菲兒整個人被雷的外焦裡嫩,這種離奇的事竟然被她遇上,一個神奇的仙府,一個疼愛她的娘。
這怎麼看都好像是老天要對於她過去二十幾年孤苦無依的補償,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只能樂於接受。
何況,雖然她的似乎背負著野種的名聲,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有了娘,一個真心維護她的娘,還有了可以讓她過的很富足的資本。
想到這些,黎菲兒也不覺的悲傷,反而喜悅的想狂笑幾聲,反正她本來就沒什麼牽掛,這樣也不錯。
唯一讓她不安的就是她此時的身份,如果一問三不知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首先她就是要低調,至少在弄明白現在所處的環境之前不能表現的太異常,不知道裝失憶行不行的通。
想完這些,黎菲兒再次打量白秋霜,怎麼看都高潔端莊,真看不出來她會是背夫偷漢的人,於是,黎菲兒先入為主地當她是有苦衷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看白秋霜的年紀,自己最多也不會超過十歲吧,嗯!等下沒人時一定要看看。
見黎菲兒這麼看她,白秋霜破涕為笑,「這孩子,睡了幾天糊塗了?怎麼這樣看娘?」
「娘,你笑起來真好看!」
白秋霜笑著在黎菲兒的頭上點了一下,「一張小嘴倒是越來越會哄人了,餓了沒有?娘給你煮些粥來。」
黎菲兒本想說自己不餓,只是白秋霜說完便轉身離開,沒給她機會,她也正好想一個人消化一下眼前發生的離奇事件,也就沒有阻攔。
白秋霜走後,黎菲兒便到處尋找鏡子,想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希望不要醜的見不了人才好,想到白秋霜清麗的模樣,女兒應該丑不了吧。
只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可以照人的東西,黎菲兒坐在床邊心裡這個急啊,帶著對新身份的好奇,她真有些坐立不安。
心想:如果是在洞府就好了,之前匆匆一眼,她好像瞥見洞府裡有一面鏡子,雖然是何材質沒看清楚,但那絕對可以媲美現代的穿衣鏡,肯定照人比古代那種落後的銅鏡要好。
這麼一想,黎菲兒就覺的眼前一花,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仙府之內了。
「啊~~~」心裡沒有準備,突然就換了個場景,就是黎菲兒之前已經接受了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件,還是嚇了一跳,叫了一嗓子之後,才從驚嚇變成驚喜,原來進出仙府如此簡單,只要想想就可以。
第一件事,黎菲兒先是捂著眼睛跑到仙府的水鏡前。為什麼要捂著眼睛?當然是怕自己此時的形象真是醜的慘不忍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的過程。
慢慢鬆開手指,黎菲兒從指縫裡望去。
鏡子裡,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女孩,正捂著臉從指縫向外偷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還真像只膽小的兔子。
黎菲兒平靜下心緒,反正是美是醜也就這樣了。
決絕地把手拿下來,看了一眼,長吁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嚇不死人。」
鏡子裡的女孩,一身淺綠色粗布衣裳,長長的頭髮被梳成兩個髮辮,圓圓的包子臉上明眸皓齒的樣子煞是惹人憐愛,只是在頭上纏了幾圈白布,上面有血色暈染,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一定是因為頭上的傷喪命,而她剛好被閃電擊中,陰差陽錯地附到了這具身體上。
不管怎麼樣,她這也算是重生了,既然比別人多了一次生命,她就要好好地活出個樣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了。
創業?這有何難,她有仙府在手。
黎菲兒看得出白秋霜在府裡過的也不如意,如果她願意,正好可以和她一起離開,如果白秋霜不願意,黎菲兒也一定是要走的。
雖然掛著大夫人的名,白秋霜過的實在是連個妾都不如,隨便什麼人都能爬到頭上來,也不知道是她平日裡太善良還是太軟弱,黎菲兒當然不會陪她留在這裡受苦,雖然,老天讓她頂著白秋霜女兒的身份重生,她在力所能及之處也有責任把白秋霜當成自己的親娘對待,然而,這不代表她要放任自己和白秋霜一起受苦。
照完了鏡子,黎菲兒又圍著鏡子轉了幾圈,怎麼看這鏡子都像是一汪湖水,伸手去摸,頓時激起圈圈漣漪,還真是水做的?
實在太神奇了,她竟然擁有一面水做的鏡子,只是不知道這水做的鏡子可不可以穿過去,當然,黎菲兒沒有去親身實驗。
她怕白秋霜回來找不到她要擔心了,只玩了一會兒便回到之前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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