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兒,什麼時候你可以為我生一個孩子呢?
林挽陽故意不去看展承天的眼睛,伸手逗弄著嬰兒粉嫩粉嫩的臉蛋。舒蝤梟裻用指肚一點點輕輕的戳:「聽到沒有,你可是你父皇抱的第一個孩子呢!」
「華嬪,孩子叫什麼名字?」林挽陽轉頭問。玉嫣然臉色僵了一僵,林挽陽立刻對展承天道,「皇上,你給孩子賜個名字吧。有了你的賜名,小皇子肯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
展承天看著她,眉頭微皺:挽兒,你不知道華嬪到底做了些什麼嗎?你為何對她如此寬容?還有,她生了孩子,難道你心裡,一點都不難受嗎?你不想要你自己的孩子嗎?
林挽陽轉了視線,伸手去觸摸孩子的嘴唇:「皇上,你可要想一個好名字來給我們的第一個皇子啊!澹」
「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展承天又問了一遍。
「是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孩子呢!」林挽陽又伸手摸了摸嬰兒的小鼻子。「啊!」林挽陽輕叫了一聲。展承天低頭,卻見懷中的孩子睜開了眼睛。一雙無比清澈的漆黑眼眸望著他,竟讓他的心稍微顫了一顫。
「他……他睜眼了!」展承天指著那嬰兒,很是驚訝頸。
「他的眼睛真漂亮!」林挽陽感歎。她拉著展承天的衣袖,「皇上,想好名字了沒有?」
「他就叫長寧,展長寧。」展承天看著林挽陽,「他就叫展長寧。」長樂安寧,這是他對羌國的期盼,也是對,他們將來的期盼。
長樂安寧,如同普通人一樣安安心心的生活,不要再有那麼多的無奈和不可選擇。
「長寧長寧,你的名字叫長寧哦!」林挽陽又伸手摸了摸嬰兒的臉蛋,「這是個好名字,長樂安寧。」
玉嫣然已經下床了,她就著玉夫人的手站在一旁:孩子終於有了名字,她很高興。可是……
她站在一旁,看著展承天抱著孩子,看著林挽陽伸手逗弄孩子,突然覺得那孩子竟不似自己的了。好像那孩子離了她的肚子,便不再屬於她。好像,只要林挽陽說一句,孩子便立刻會變成桃夭殿的皇子。
玉嫣然推開玉夫人的手,匆匆忙忙走過去,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警惕的看著林挽陽。
「華嬪,你做什麼?」展承天眉頭微皺。他攬著林挽陽往後倒退了一步。玉嫣然過來的太快,撞到了林挽陽身上。
「皇上,我……」懷中的孩子適時的哭了。玉嫣然道,「長寧餓了,我要餵他。」
「那就好好照顧長寧吧。朕還有事,先走了。」展承天攬著林挽陽離開。玉嫣然怔怔的看著空蕩的門外,淚水掉落下來。
出了錦繡閣,林挽陽一直在絮絮叨叨,說那個孩子是多麼可愛,說那個孩子是多麼漂亮。展承天一直往前走,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怎麼不說話?長寧那麼可愛,你不喜歡嗎?你……」
展承天突然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喜歡。我很喜歡!」說完這句話,展承天俯身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桃夭殿裡走。
「哎,你!」現在可是白天,「你放我下來!承天,你放我下來!」
展承天沒有理,抱著她逕自往桃夭殿走。一路上。遇到眾多宮女、內侍,那些人均是一愣,然後低著頭退開。
桃夭殿裡,東楠正在搖頭晃腦的向珍瑞和英宜背誦新學的詩句,見到展承天抱著林挽陽進來,驚訝的睜大眼睛。
進了寢殿,展承天伸腳踢上門。
「你……」林挽陽只說了一個字,展承天的吻便落了下來。兇猛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長長久久的吻,林挽陽幾乎要喘不上起來的時候,展承天才將她放開。
展承天摩挲著她被吻的紅潤潤的嘴唇:「你很喜歡孩子是不是?」
林挽陽怔了一下:「是。」
「那你趕快為我生一個孩子!你給我生的孩子,肯定比長寧還要可愛!」說完,展承天的吻又落了下來。
他抱著她往床邊走,邊走邊扯著她腰間的絲絛。林挽陽在他懷裡掙扎:「你做什麼,現在是白天!」
「就算是白天那也沒有人能阻擋的了我們生孩子!」話音落下時,展承天已經將林挽陽壓到了床上。他俯身看著她:「挽兒,你說過的,要為我生一個孩子。我現在就要你兌現承諾!」
她那麼喜歡孩子,她為什麼就不肯親自為他生一個呢?
她對玉嫣然那麼好,她為什麼就不能多花點心思在自己的身上呢?
所有的衣服都被他扔到了床下,他赤,身裸,體的覆在她的身上,低下頭狠狠吻著她的脖頸,在那道新疤上來回的親吻,狠狠的吸允。
林挽陽受不住,伸手推他:「你……我難受。」
展承天抓住她的手,按在頭頂上:「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忍一忍。」
吻又落了下來。林挽陽睜大眼睛看著帳頂,想到今日玉嫣然對她說的那些話:雖然玉嫣然說的話很殘忍,將她曾經的苦難以一句不知道直接抹去,可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從展承天的角度來講,他的確是很冤枉的一個人。
手腕漸漸被鬆開。林挽陽沒有再推他,而是抱著他的脖頸,緊緊的將自己貼向他:「好,我們生一個孩子吧。」如果可以的話。
「珍瑞姑姑,有蘋姑姑,你們說……母妃會不會被皇上欺負啊!」東楠拉著珍瑞和有蘋的衣袖,努力踮著腳想要往裡面瞧。
「母妃身體不好,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妃被欺負。」說著就要去推門進去。
「我的小祖宗!」珍瑞一把將東楠抱起來往外走,「皇上疼貴妃娘娘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貴妃娘娘!我們出去,不要打擾皇上和貴妃娘娘!」
「母妃真的不會被欺負嗎?」東楠依舊很困惑,「可是之前母妃明明是不願意的啊!」
那是一場異常放縱的歡,愛,放縱到,林挽陽直接暈了過去。
胡國倫在外面敲門,展承天披了衣服下床。
「皇上,長公主有消息了。」胡國倫在展承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展承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當真是膽大包天!
展承天返回床前,替林挽陽掖了掖被角,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穿了衣服離開。
距離帝都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在一個最為普通的農戶家裡。一個穿著棉布衣裳、包著藍色頭巾的女子推開木門走出來。雖然是一身極其破舊的衣裳,但是依舊難掩她的風華。這個女子正是展千含。
木門後面跟出來一對年邁的夫妻。
「姑娘,你真的要走嗎?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是啊,雖然我們窮,但是給你一口飯還是可以。這冰天雪地的,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走得了路?」
「多謝公公、婆婆,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再留。」展千含翻遍全身,取出一塊精緻的帕子來,「我身上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將這只帕子放在這裡。等到我找到我的親人,一定會回來報答二位。」說完,她轉身離開。
她因為擔心展承天,秘密出宮尋找。等到了禹州的時候,聽到了展承天回宮的消息。她原本是打算立即返回,可是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刺客。
她功夫不弱,一撥刺客完全可以對付。可是那些刺客一直緊追不止,殺了一撥,立刻就會有另一撥前來。從禹州一直到帝都,追殺她的人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在快到帝都的時候,她終因寡不敵眾,受了重傷。自己強撐著爬的手都破了,才遇上救她的人。她現在已經在那戶農家裡待了好幾天,不能再繼續停留下去了。否則遲早有一天,那些刺客會再追殺過來的。
知道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知道那些人會搜查的越來越仔細。展千含更加的小心翼翼,不僅將自己的臉抹髒了,就連聲音都故意弄的嘶啞,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依舊被那些人給發現了蹤跡。
展千含被那些人逼到了一個空曠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展千含,你的能耐不小啊!居然讓我們兄弟忙活了這麼久!」
展千含直起身子,不再假裝:「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對我說話?不想要命了麼?」
「呵!你是誰?你能是誰?你不就是展千含嗎?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就算你是長公主,那你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展千含心中一冷: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了。不過她面上依舊鎮定;「如果我出了事情,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皇上?你是說那個為了一個女人殺了無數忠臣的小皇帝?他自己都要你一個女人護著,怎麼能夠保護的了你?更何況,他現在正被那個林貴妃迷得暈了頭腦,哪裡還記著你這個姐姐?」
「就算是記著,也只會記著你想要逼死他寵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