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錦潤公子將一紙信箋揣在懷裡強撐著返回床上,師父道:「我可以幫你把夏杭找回來。舒豦穬劇」師父的語氣裡面帶著討好的意味。他和千含的立場,都不再適合派人給他,只有夏杭是他自己的人,跟著最能讓他安心。
他知道他對他殘忍,想著在別的地方彌補一些。
錦潤公子頓住,歇了半晌道:「不用。夏杭已經跟我沒有關係。千……長公主一早就安排了人給我,我直接吩咐那些人就可以。」
他的身份敏感,不能再將夏杭牽扯進來。想到夏杭,錦潤公子的臉色不由的緩和下來:依照他的脾性,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怕是會提著劍就去闖宮了。這樣的性格,倒是跟那個赫連辰有些相像。念及赫連辰,不由得又為林挽陽傷心。
錦潤公子在第二日就下了山。
天還未亮就已經動身,只是簡單的留了書信與師父告別,連一面也沒有再見。師父著了一身青衣站在門前,看著錦潤公子頭也不回的下山去,臉上滿是悲慼:錦潤,對不起。可是除了這個方法,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來解決兩家之間的恩怨。
到了山下,親眼見到那些百姓聚,眾,鬧,事、親耳聽到那些流,言蜚語,錦潤公子才知道,他的親姐姐究竟被宇文亓給害成了什麼樣子。
隨便找了一家歇腳的茶館,還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理應人不多的地方,一桌一桌的人聊宮廷秘事聊的熱火朝天。好心性如錦潤公子,握著茶盞的手也是不斷顫抖,偏偏旁邊的人還沒有眼色。
「公子,這段時間可是苦了咱們長公主!等到回去之後,公子要好好的勸勸皇上,不要再讓一個女人毀了江山社稷。」
另一個人隨即應和:「是啊公子,您勸皇上皇上應該就會聽的。為了皇上,長公主可是操了不少心。」
錦潤公子將手中的熱茶一下潑在那兩人的臉上:「辛苦的不是只有她展千含!」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錦潤公子低咳了一聲,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出去的話依舊冰冷:「皇家的人也是你們一個奴才能夠隨便議論的麼?」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知道了一向好脾氣的錦潤公子原來也是會生氣的,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在為誰生氣。為什麼他們方才聽到錦潤公子好像是對長公主……不滿?
林挽陽醒來的時候,展承天自然是已經不在身邊。香寒、珍瑞爭著向林挽陽訴說展承天的深情和細心,東楠聽著都揮舞著小胳膊嚷:「皇上對母妃真好!等到東楠長大了,東楠對母妃會比皇上還要好!」
心情並不愉快的林挽陽也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東楠,遇到你,我何其有幸!」這是她的真心話。她的生活注定苦難,如果不是有東楠在,她連這少有的真心笑容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