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殿內依舊燈火通明,侍候的奴才都被林挽陽命令著下去睡覺了,只有林挽陽依舊沒有歇息,孤身一人站在殿中。舒豦穬劇
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都是她親手做的。做飯的時候三心二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將自己的手給燙到了。
林挽陽向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得滿眼月色鋪地,不見一個人影。無聲歎息一聲,坐在桌前無聊的擺弄那盞紅燭。時不時的伸手去觸碰那火焰,終於一不小心被那火苗舔上,驚的連忙將手指收回來。指尖微微犯疼,可是她卻看著被燙到的指尖笑了。
沒有任何理由的笑,只是單純的想笑。也或許是為了自己有些孩子氣的舉動。
指尖的痛感漸漸退去,火盆中的銀碳又添了一會,林挽陽問:「香寒,皇上回來了嗎?」知道他很忙,她不去打擾他,但是她會等他。
香寒從後面走出來,輕輕搖頭:「沒有。姑娘,皇上今晚大概是不會過來了,姑娘還是用些晚膳早些休息吧。」
林挽陽站起身,沒有理會香寒後面的那幾句話。嗔道:「大概又是被那些政務纏住了!只是今日也太晚了,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怎麼還不知道照顧自己!」說著僅穿著單薄的衣裳就往外走去。
「姑娘去哪裡?」
「我去叫他回來。要是我不去,說不定他會忙一夜。」這樣的事情展承天不是沒有做過。
香寒連忙將她攔住:「外天冷,地上又還有積雪,姑娘且等著,我去。」林挽陽要反對,香寒又道:「我去看看,若是我勸不回皇上,再回來叫姑娘。」
香寒去了,可是林挽陽等了半天等到的消息卻是:皇上去長公主那裡用了點羹湯,然後去了錦繡閣。
「姑娘,大概是華嬪娘娘的肚子又不舒服,皇上擔心孩子所以去看一眼。」香寒想要替展承天解釋。林挽陽微彎著嘴角擺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姑娘還沒有吃東西!」
「我不餓。」
林挽陽走出門去,站在外面仰頭看掛在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真是好呢。」不知道她看這樣的月色還能看多久。
「姑娘……」
「我想一個人待著。」
香寒下去了,過了一會子又出來,手中拿著一疊信箋。那些全是顏樂樓從民間收集上來的消息。香寒放下信箋轉身就走。
林挽陽輕笑了笑。這些東西都是香寒一封一封給她的,只是她一封都沒有看。不想看,不願意去看。
她知道外面已經很慌亂,她知道羌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盼著她死。可是她就是不想管。香寒猜的沒有錯,她是想著放棄,而且她已經決定放棄。
此時此刻,她放棄再改變任何的事情,她放棄再去與那些大臣據理力爭,她放棄與那些刻意製造流言的人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