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天因為太過擔心林挽陽忘記了香寒的存在,胡國倫卻沒有忘。舒豦穬劇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香寒,他很是詫異:「香寒姑娘?」
據他所知,香寒被打之後,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過他現在不管香寒是真病還是裝病,他現在關心的是……
「姑娘身體還未大好,照顧娘娘怕是有些吃力。不知其他人……」珍瑞是展承天的奶娘,他也是看著展承天長大的,他和珍瑞之間自然是有些交情。
香寒臉色蒼白,卻是陪著笑道:「有蘋在照顧東楠少爺,珍瑞姑姑身體不適,娘娘著她下去好好歇息了。娘娘說,珍瑞姑姑是皇上的奶娘,要好好侍候著,不能出半點的差錯。」
既然香寒搬出了林挽陽,胡國倫知再也問不出有關珍瑞的問題,便轉了話題問道:「既然珍瑞身子不適,咱家也不方便打擾,今日之事……還望香寒姑娘詳細告知,咱家好向皇上回話。」
香寒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宇文流光帶人強闖桃夭殿,帶著簪子差點劃傷了林挽陽,林挽陽早就得了皇上的允許,擅闖桃夭殿著殺無赦,所以就殺了那些奴才。
在短暫的緊張和擔憂之後,香寒立刻就想到了為林挽陽開脫的理由。說完之後還不忘說一句:當時宇文副統領也在,公公可以向宇文副統領求證。
胡國倫的心中一驚:宇文家這是要做什麼?!
在所有人的意識裡,宇文奚是宇文家的人,也只能是宇文家的人。宇文奚在場,說不定就代表著宇文亓的意思:難道,宇文亓真的想動手殺了林貴妃?
香寒說了一會子話身子便乏了,胡國倫顧忌著林挽陽,也不敢再問什麼,讓她回去歇息。
香寒轉過長廊,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去看了東楠。透過窗紙,香寒看到有蘋正哄著東楠在吃東西。東楠的臉色平常,有蘋卻是有些蒼白。
「姑姑,我想和母親一起用晚膳。母妃會想我的。」
有蘋咬了咬嘴唇:「東楠乖,貴妃娘娘現在有事要忙,東楠應該乖乖的聽話待在屋子裡,不要讓貴妃娘娘擔心,知道嗎?」
「可是……」東楠撅著嘴,「有人欺負母妃,姑姑教過我的,我應該站在母妃的身邊保護母妃。」
有蘋的身子顫了顫,她撫著東楠的頭髮:「貴妃娘娘有皇上保護,你現在需要做的是乖乖聽話,知道嗎?」
東楠雖然是不情願,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可是姑姑,要是母妃要找我,姑姑一定要把我叫醒,不要讓母妃找不到我。」
有蘋強扯起嘴角的笑容:「好。」
有蘋侍候著東楠就寢,看著他入睡的小臉,身子緩緩的坐在了地面上。
東楠不知道桃夭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知道。當那聲慘叫響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出了大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緊緊的摀住東楠的耳朵將他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