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天看著林挽陽,默默的歎了口氣,抱著她的胳膊緊了緊:「以後小心一些。舒豦穬劇」
「嗯。」
此後便沒了聲音。
等到林挽陽睡去,展承天默默的轉身,透過床帳看向那垂掛的帳幔。在侍衛搜查寢殿的時候,他看到了在那帳幔的一角有一塊血跡。那是靴子一角踩了鮮血之後留下的印記。
展承天半撐著身子看了林挽陽許久:她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對著他說實話。明明有人進來了,明明她知道,可是她就是不說。那個花瓶,也是她故意打碎來遮蓋血跡的吧。這些年來,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最終,展承天無奈的又歎了口氣,抱著林挽陽睡下。
在展承天躺下的瞬間,林挽陽就睜開了眼睛。她原本也沒有注意到那點印記,是展承天的那個小動作吸引了她,等到他抬腳離開,她便明白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林挽陽閉了眼睛,緊緊咬住嘴唇:承天,你到底能夠忍多久,才會親自開口來問我?
她希望他來問,直接問他最關心的問題。當她再也欺瞞不下去,當他再也忍受不下去,就是事情徹底結束的時候。
而他,他希望她能親口來告訴他。他希望有一天,她能夠親口告訴他所有的事情。有些時候,他會問,為了避免她生氣,只是問了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可是每次她都不對他說真話,他便不再問下去。
走出桃夭殿不多遠,展千含站住,玉嫣然及其他妃嬪識趣的離開。只剩了展千含和赫連家四人。
展千含站在赫連辰面前,道:「赫連將軍,赫……衛國將軍,我知道兩位將軍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至於皇上今晚說的話……兩位別放在心上。皇上不是有意的。」
赫連義忙道:「微臣惶恐。」
赫連辰道:「擅闖桃夭殿,的確是微臣的錯,微臣甘願受罰。」
展千含立刻道:「你早就已經戴罪立功,不必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赫連初音站在旁邊,沒有注意到他們說話,心裡面想的全是展承天對林挽陽的維護。她忍不住出聲道:「皇上對貴妃娘娘真好。」聲音裡面有憂傷也有羨慕。
說著,赫連初音下意識的向赫連辰靠了一靠:大哥對她也很好的。可是在大哥的眼裡,他從來沒有將她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
展千含的視線落到赫連初音拉著赫連辰的手上,眉頭微皺。
赫連初音察覺到那冰冷的視線,沒有抬頭,反而將赫連辰的衣袖抓的更緊。
赫連辰看著展千含,心中還在記掛著賜婚的事情。
展千含看著他發怔,不由問道:「你怎麼了?」很平常的一句問話,沒有身份地位的阻隔,就像是兩個普通人在聊天。
赫連辰看著展千含,猶豫著開口:「長公主,微臣……」
「長公主,天太晚了,臣等就不打擾長公主了。」赫連義靠在赫連辰身邊,暗中敲了他一下。赫連辰垂下眼眸,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