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潤公子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縣令的府邸,展千含守在他的身邊,赫連辰、縣令並幾位大夫侍候在外面。舒豦穬劇
彼時已經是半夜,外面猶自寒風呼嘯,小雪飛揚,室內卻是燃了好幾個火盆,很是暖和。展千含坐在床前,一手撐著頭睡著了。一縷髮絲落在臉頰之側,顯示出主人的疲憊和心焦。
錦潤公子看向她的手,見都已經包紮好了,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只是依舊忍不住心疼:這些年來,雖然受宇文亓的欺壓,生活並不舒心,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楚。
錦潤公子憐惜的將那縷髮絲為她挽至耳後,手覆在她的另一隻手上,輕輕的用力握住,似乎這樣,才能感受她的真實,告訴自己,這不是夢境。
「師兄……不要!」
展千含眉頭一皺,心中一驚,便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看錦潤公子。
「師兄,你醒了?」掩飾不住的驚喜,展千含連忙站起,對著外面喊,「大夫都進來,診脈!」
錦潤公子嘴角輕微的彎起,為展千含在夢中說的那四個字,還有乍見他的驚喜。他再次將展千含的手握住:「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展千含笑著點頭,心裡卻清楚,錦潤公子所說的沒事,只是說他暫時醒了。他的身子原本就差,經過這一次……是越來越不好了。
當時那些大夫診完脈搖頭,展千含氣得差點拿劍殺了那些人。是赫連辰將她攔住了,說暫時要靠著那些大夫穩定下來,等到錦潤公子醒了,他醫術高明,可以自己為自己開藥下針,定是可以恢復的。
只是她心裡清楚:不會好了。這次,又是浸水又是受凍,再加上沒有及時的進行治療沒有好藥來用,他的身體,是徹底的不會好了。師兄只是醫術高明,他並不是神。否則,他的身體不會一直都這麼差。
錦潤公子依次看過站在他面前的人,除了幾位大夫之外,只有展千含和赫連辰:「夏杭呢?」
展千含怔了一下:她只關心師兄了,一直沒有去在意夏杭。赫連辰道:「公子,夏護衛在隔壁的房間裡,有大夫為他診治,公子不必擔心。夏護衛的傷多是外傷,只需要靜養便好。」
錦潤公子放下心來,喝完煎好的藥。他堅持要為展千含看傷診脈,又親自寫了一副方子命人去煎藥,這才肯閉上眼睛休息。
錦潤公子勸展千含回去休息,展千含原本不肯,只是錦潤公子堅持,她又怕他太擔心,這才出了內室。
大夫都去煎藥了,縣令也有事被人叫了出去。只有赫連辰在外室。
「你不要太擔心,這裡由我守著,沒事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赫連辰已經習慣拿她當普通人對待。
展千含點頭:「你身上的傷可讓大夫看過了?傷要及時治療才好,要是落下病根,以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