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挽陽和香寒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舒豦穬劇因為這半塊玉珮,與她們手中的那塊一模一樣,若是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塊。
徐文秀雖然沒見過什麼珠寶,但是看那樣子,就知肯定是好東西。她將那半塊玉珮解下來,藏進枕下。不是她想要私藏,而是她那個三姐,要是讓她看到了,肯定又會想著能賣多少銀子。
姐妹三人打漁回來,夏杭還沒有醒。
雷姐姐問:「他怎麼樣?不要讓他死在我們這裡。」
徐文秀蹙眉:「暫時沒事了。但是還需要一味藥,需要上山去採。」
「不行!」雷姐姐和云云異口同聲,「你看這天陰沉沉的,不是今晚上就是明天,很快就要下雪,你不能出門。」
這句剛說完,外面響起琉璃的咆哮:「徐文秀,魚呢?早上留的魚呢?」
雷姐姐和云云的視線落在小桌上還殘留著魚刺的粗瓷碗上。
琉璃進來,看到碗中的的魚刺,對著徐文秀怒目而視。
徐文秀低了頭,解釋道:「姐姐,他這麼虛弱,肯定是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我就把魚燉了給他吃了。要不給他吃,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琉璃的臉皺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徐文秀,我們四個人十天才能吃上一次魚啊!你怎麼就全都餵給他吃了!那麼大一條魚全都吃了,他也太能吃了!」
夏杭是三日之後醒過來的。那時只有徐文秀陪在他的身邊,其他的三人都出海打漁去了。她們原本窮苦,如今徐文秀要照顧夏杭不能打漁,又多了一個張嘴吃飯的人,她們每天必須要多打一點魚賣錢,否則存下來的糧食就不夠吃了。
夏杭睜眼,看到周圍簡陋的擺設,握著長劍翻身而起。不過剛起來,他立刻就又躺了下去。一是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牽扯到了傷口。二是……他的手腳到現在還在綁著。
而重新落到了床上,夏杭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沒穿衣服。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你醒了?」徐文秀端了一碗粥進來。見到夏杭身上的傷口溢出了血來,焦急道,「你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呢?現在怎麼又出血了?你不要亂動啊!」
徐文秀將粥碗放在小桌上,連忙伸手去處理他的傷口:「你可不要再亂動了,我好不容保住了你的命,要是再感染了,你就真的沒命了!」
「住手!」
徐文秀愣住:「什麼?」
夏杭一用力,將麻神掙斷,把棉被往上拉了一拉:「姑娘請先迴避。」
徐文秀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是個孤兒,自小與三位同是孤兒的姐姐長在一起,三姐還好點,雷姐姐和二姐,性格裡面大半的都像個男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世間有男女大防。
她紅著臉想要解釋,奈何脫口卻說出來一句:「我……我為了給你上藥,就……就把你看光了。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