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林挽陽歪在美人榻上,手裡面握著一卷閒書,卻是閉著眼睛小憩。舒豦穬劇展承天昨晚將她折騰的很累,她卻是睡不著,拿了一卷書來打發時間。困了便瞇一會子,不困就看幾眼書。
聽得香寒的言語,臉上笑靨如花:「皇后娘娘的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巧啊。」林挽陽掀了毯子下榻,吩咐香寒,「好久沒有去鳳虹殿請安了,今日我們就去看看皇后娘娘,將櫃子裡面收著的玉如意和長命鎖帶上。」
香寒正在為林挽陽披上披風、準備手爐,她壓低聲音,問:「姑娘送長命鎖,皇后娘娘的那孩子……當真生的下來?」
林挽陽笑:「我是不會對著孩子動手的,在這宮裡,也沒有哪個妃嬪能動得了皇后的孩子。」
香寒沉吟:」若是皇后娘娘生下來的是個皇子,那我們……姑娘您也要趕快有個孩子才是。」
林挽陽不屑一笑「不急,我們皇后娘娘的孩子,就算是妃嬪沒有動手,也不一定能夠生的下來,就算是生下來了,養的——也未必是自己的!我們怕什麼!」林挽陽斂了笑意,「其實宇文流光也很可憐的,只是,誰讓她是宇文亓的女兒呢?」
聽藍公主的身體好了,皇后娘娘不再掛心,便留了眾妃嬪在鳳虹殿裡多說了一會子的話。
「貴妃娘娘到!」
一聲唱和,鳳虹殿中眾人神色各異。
林挽陽淺笑,對宇文流光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萬安。臣妾身體羸弱,長居桃夭殿內,平日裡不宜出門,是以今日才來為皇后娘娘道賀,望娘娘恕罪。」
一個眼神,香寒將托盤上覆蓋著的紅菱掀開,露出裡面的玉如意和長命鎖。「一點小玩意兒,敬獻皇后娘娘。願娘娘和龍嗣,長命安康。」
聽得」長命「兩字,宇文流光的臉色白了白,笑道:「多謝林貴妃美意。」手卻是忍不住覆在小腹上,眼神裡面帶了幾分警惕。
林挽陽忍不住歎氣:她從來不對胎兒動手的,為何每一個懷了孩子的人都這樣怕她?玉嫣然是這樣,宇文流光也是。要知道,只有那些沒有可能對胎兒下手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回到桃夭殿後,林挽陽又對桃夭殿眾人下了一道命令: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桃夭殿。她這樣做,是為了讓玉嫣然和宇文流光安心,只是……有些罪名,她是最適合背的人。當然,這是後話。
座下眾人向林挽陽請安,身子還沒蹲下去,林挽陽手腕一抬:「免了。你們陪著皇后娘娘說話吧。我走了。」經過玉嫣然時,林挽陽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立刻白了。
林挽陽覺得好笑,寬袖一揚,帶起陣陣清香。
「連誰對她好誰對她壞都分不清,真笨啊!」林挽陽仰頭望天。忍不住的,她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