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軟不硬的幾句話,讓宇文流光的臉僵了一僵。舒豦穬劇
宇文流光笑,道:「正是這個道理。華順容果然聰慧,更難得是,寬心、大度,知道理解人。要是別的人,可不是你這樣想。你這樣的人,皇上喜歡,長公主喜歡,我看著,也是極喜歡的。」
宇文流光看向赫連初音,笑道:「郡主,我說的是也不是?」
赫連初音點頭,道:「我從小就知道,嫣然姐姐極好。」說到此一撅嘴,道,「母親常常說我不懂規矩。每次我犯了錯責罰我,都拿嫣然姐姐當榜樣來教訓我。」
赫連初音抱著玉嫣然的胳膊,輕輕搖晃著,埋怨道:「嫣然姐姐,你這麼好,我怎麼學都學不來,可是讓母親給訓死了。」
「初音!」玉嫣然皺眉輕斥,「死」這個字,在宮中可是不許說的。下意識就看向宇文流光,不知道她會不會拿這個來計較。
宇文流光只顧著喝茶,似乎是沒有聽到那句話。玉嫣然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示意赫連初音好好的坐在旁邊。
又犯了錯,赫連初音懊惱的垂了頭,自己擺弄著自己的袖子。心裡想著:這麼多規矩,以後可不要再來了。她現在開始,不太喜歡這裡了。
宇文流光將茶盞放在桌上,道:「華順容的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是,倒是要記住一點,這宮中並不是任何人都如華順容這般好心。宮中女人眾多,雜事也就多,平日裡難免有一些爭風吃醋的事情,更甚至,為此鬧出人命的。當初華順容身邊的那一個小丫頭不就……」
玉嫣然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眼角眉梢不禁就流露出了悲憫的神色。
金雀,就那樣死掉了。在她入宮十幾日之後,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雖然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可是金雀究竟是被誰害死的,誰也不能肯定。
宇文流光看著玉嫣然的神色,嘴角有著莫名的弧度。她連忙道:「我怎麼就說到這件事情上來了呢?不管那個小丫頭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就不能再提了。只是,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丫頭。」
玉嫣然強扯了扯嘴角,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端了茶想要喝,可是那端茶的手指卻是不斷的顫抖。金雀,金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一想到金雀,她還是忍不住心裡發顫。
那時她初入宮門,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根本就沒有受寵,可是,金雀死了。若是死在玉家,她還能夠命人將她好好的埋葬。死在宮中,這樣卑微的一個小丫頭,只能被拖到亂墳崗去。
赫連初音察覺到玉嫣然的不對勁,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嫣然姐姐……」金雀的事情,她略有耳聞。她抬頭看向宇文流光,目光帶著些許的寒冷。埋怨宇文流光好好的怎麼提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