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陽忍不住勾起嘴角:倒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香寒,以後多向珍瑞學一學,她,比你懂事。舒豦穬劇」
林挽陽夜入奉冶殿的事情,瞞住了展千含,卻沒有瞞住宇文流光。那是一個很偶然的意外。昨夜,聽藍公主做惡夢醒來,哭鬧不止,她費了好大的功夫將聽藍公主哄睡著了,自己躺在床上卻是再也無法入夢。
半夜披了件衣服起來,在宮中走上一走,正好遇上玉嫣然抱著月薇在宮牆邊上掉眼淚。心中詫異,仔細一聽,便聽出了一個大概。
宇文流光不禁為玉嫣然對展承天的情而歎息,只是,身在宮中,身為不同勢力家族的女兒,她們畢竟不能在一起和平的相處。
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宇文流光想到的是離間玉嫣然和林挽陽之間的關係。她在宮中這麼多年,看了好久也沒有看明白這兩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她只知道,若是玉嫣然和林挽陽聯手,她是肯定鬥不過的。若是拉攏玉嫣然而讓玉嫣然去與林挽陽爭寵,不管是誰成功了,都對她大有好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不為自己爭,她只為她的女兒,聽藍公主。她的一生已經沒有希望,除了死亡之外,此生都會是這個樣子了。可是聽藍公主年紀還小,她就算不顧及宇文家,也要為聽藍公主謀一個好的將來。
在試探玉嫣然之前,她首先要確認……若是還有機會,她自會尋求有機會的法子,若是沒有機會,那就,冒險給聽藍公主一個全新的生活。
白日裡,宇文流光在哄聽藍公主的時候,親手紮了一個燈籠,在上面以筆墨畫了一幅畫,掛在鳳虹殿的門外面。
當晚,三更天後,一條身影閃進了鳳虹殿。
宇文流光哄著聽藍公主睡下,屏退了所有人,連勤榮都支了出去。自己燃了一盞燈,在桌案前作畫。
畫的是一幅柳樹,樹下有一女子,手挽青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叩叩叩」低沉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宇文流光握著毛筆的手一顫,不知怎麼的,毛筆在紙上斜畫而出。宣紙上落下難看的一筆。
那一濃重的粗線,正好劃在那女子的頸中。這樣看來,像是被一把大刀直接砍向了脖頸。宇文流光的心中一顫,一時忘記了去開門。
敲門的人等的失去了耐心,自己動手,推門進來。宇文流光抬頭,在她眼前的,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男子,宇文奚。
「啪。」輕微的一聲響,雕花木門在宇文奚的身後關閉。他看著宇文流光,身體想都卻沒有動,嘴張了又張,最後才吐出兩個字:「流光。」
自他們幽會在假山之後被林挽陽發現之後,他們一直都沒有見面。就算是宇文奚平日裡在宮中當值,因為他刻意迴避的緣故,宇文流光也一直都沒有見到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