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自己是個殺手,後悔自己怎麼就接到了刺殺錦潤公子的任務。舒豦穬劇
刺殺不是難事,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欠了他一條命。他要報恩保恩人的命。可是這個恩人,從來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關於流言的事情,林挽陽是宮裡面第一個知道的。看著香寒遞上來的關於一個個流言的版本。林挽陽忍不住笑開,道:「那些人,編故事的本事可真是高!」
「姑娘,外面因為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長公主和錦潤公子的名聲全都毀在這上面了。更可氣的是……」
更可氣的是,原本沒有林挽陽的什麼事情,外面的那些人,居然也將她們姑娘罵進去了。
「宇文亓這次,是真的下了功夫,一定要將長公主嫁出去了。」
香寒不解:「長公主的名聲都毀了,怎麼還嫁的出去?」
林挽陽從美人榻上起身,將香爐蓋子打開,將那一張張寫滿流言的紙張扔進去,看著它們慢慢的化成灰。
「流言,並不只是表面上毀了長公主的名聲而已。它毀的,是羌國百姓對長公主的崇拜,毀的,是羌國表面上的安穩。流言一出,百姓情緒必定波動。若是蓉巴再在這個時候對羌國出兵……為了羌國的安穩,長公主就不得不嫁。這才是宇文亓的真正目的。」
香寒盯著林挽陽:「姑娘,我們應該怎麼做?若是長公主嫁去羌國了,誰來對付宇文亓?我們的仇……」
林挽陽冷冷的看了香寒一眼。香寒立刻住口。
「不要輕看了我們的皇上。跟在長公主身邊長起來的,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無能。這次的事情,是皇上的一個考驗。面對宇文亓,我們的皇上不一定輸。至於我們……」
林挽陽笑了,道:「除了歷城的那個『展承胤』之外,關於玉珮,是不是至今還沒有一點的消息?」
香寒點頭:「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那……我們就來個——渾水摸魚!看能不能有點什麼收穫。」
林挽陽歪在美人榻上,把玩著自己的胸前的青絲:「我們也找些會說故事的人,就說,當年的貞妃娘娘,在小皇子展承胤的身上留了半塊玉珮。至於玉珮的樣式,要做的與我之前於你看的那半塊相似,但是不能相同。」
「娘娘想要幫皇上除掉展承胤?」
林挽陽搖頭:「他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除掉他?我只是想著……」林挽陽的嘴角一勾,「我只是想著,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讓羌國換一換皇帝。」
這只不過是林挽陽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只是說出來之後,她彷彿是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找到了夢寐以求的出路。
林挽陽的眼睛一亮。換一個皇帝?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面對展承天四年的寵愛,她真的是下不去手。就算是拋棄一切真的下手了,林家弒君的罪名,她也是承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