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千含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林挽陽的身上:這個人,她始終看不透。舒豦穬劇若說是想要皇帝的恩寵,可是卻很少見她爭寵。自然,皇帝那麼寵愛她,她是不必去花那個心思爭寵的。
只是,若是有別的目的,她卻是想不明白,她能有什麼樣的目的。而且,四年來從未有孕,她竟也不著急。
林挽陽察覺到展千含的視線,對著她輕柔的笑,微微點頭,舉杯要飲。被香寒攔住了。香寒在林挽陽的耳邊低聲道:「姑娘,皇上和公子都交代了,姑娘的身體還未養好,不宜飲酒。」
林挽陽冷哼一聲,推開香寒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展千含剎那間感覺到詫異了。嘲諷的彎起嘴角:她現在的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吃醋了?承天對她四年真心都沒看到她有什麼真表情,如今……
現在才知道承天的好?晚了!就算承天心裡有你,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你回到過去的那四年!
展千含看向距她不遠處的玉嫣然。玉家玉嫣然,這才是她心中陪伴展承天最好的人選!如今她的恩寵已經算是好的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趕快的讓她誕下皇子,鞏固地位。
「姑娘……」眼看著林挽陽又將一杯酒飲盡。香寒再也忍不住,伸手去奪她的酒杯。
林挽陽笑了,詫異的看著香寒,道:「怎麼?」
「姑娘的傷還沒有好,不宜飲酒。」
林挽陽皺眉,視線落在對面。赫連夫人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視線,立刻轉過頭去。而赫連初音看著她,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薄紗之外,另有一條視線黏在她的身上。不是赫連辰,而是赫連初軒。
「呵呵,聽你的!」林挽陽任由香寒將酒杯酒壺拿開,低頭喝香寒遞過來的香茶。
「我方才演的可還好?」
幾不可聞的聲音。香寒怔了一怔。卻見林挽陽笑瞇瞇的將她看著:「吃醋的冷妃,我這個角色演的不錯吧。」
林挽陽低垂了眼眸,嘴角卻彎起了最大的弧度:「讓展千含、讓赫連家,都以為,我是真的很在意皇上的。這樣,他們就都應該放心了。」
香寒看著林挽陽,默然。姑娘,這裡面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您自己心裡清楚吧。
香茶入喉,本該是暖的。可是林挽陽卻覺得這茶冷的很。也不如平日裡香,反而是有一股子很濃重的澀味。
林挽陽輕閉眼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今天有點不對勁。
片刻的時間,再抬眼時,又恢復先前笑靨如花的模樣。
「我出去透口氣,你不必跟著。」林挽陽就著香寒的手起身,垂眸向外走去。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眼前一暗。皺眉抬頭,便看到了赫連辰的那張臉。
今日的赫連辰只穿了一身簡單的青色長袍。眉頭輕蹙、目帶苦澀。週身的酒氣熏的人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