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天在鳳虹殿中用了幾塊糕點,坐著與宇文流光有話沒話的閒扯了幾句,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推說前朝還有事,就走了。舒豦穬劇
而他出了鳳虹殿的門,經過桃夭殿躊躇了半晌,最後去了錦繡閣。
宇文流光看著展承天離開的背影,將聽藍公主抱在懷中,鬆了口氣。因為展承天不是對聽藍公主一點心思都沒有,也因為展承天的離開。
她……不喜歡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儘管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很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娘娘,您別灰心,我們慢慢來,總有一天,皇上會重視您的。」
宇文流光微微彎了彎嘴角:「你記得跟父親說,讓他對我母親好點。若是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勤榮想要開口說話。宇文流光又道:「也不要再拿聽藍來威脅我。」她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兒,「大不了,我帶著聽藍一起走。」
她口中,「走」的意思,就是「死」。雖然宮人自戕是要獲罪連累家人的。不過,若是母親有事,她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勤榮低了頭:「是,奴婢記住了。不過娘娘,娘娘以後還是少與大少爺見面,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會說閒話的。「
宇文流光的身子一僵,冷哼一聲,抱著聽藍公主進了寢殿。
「母后?」聽藍公主被抱的有些緊,不舒服的扭動著身子。宇文流光抬起頭來,儘管忍著,淚水還是滑落下來。
「聽藍,母后沒事。我們都會沒事的。」
宇文流光再次將頭埋在聽藍公主的身上,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止眼淚流出:「聽藍,沒事的。不管出了什麼事,母后都一定會保護你的。」
如果有一天她再也無能為力,那麼,她真的會帶她「走」。
展承天走進錦繡閣的時候,臉依舊是沉著的。一眾的宮人見到他心驚膽戰的行禮後,便一個個離的遠遠的。
玉嫣然一句話沒有說,抱著自己的琴出來。輕攏慢捻,隨手便是一曲。
展承天支著下巴坐在桌旁,心中的悶氣隨著玉嫣然的琴聲淡淡化開了一些。只是眉頭依舊緊蹙著。
玉嫣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琴弦上的手指動作漸漸的緩下來,輕柔的曲調飄出,如同母親在床邊哄著孩子入睡的低吟淺唱。
展承天在這琴音裡漸漸入眠。
玉嫣然站起,命希珠拿了一件披風,親手給他披上。她矮下身,子,抬頭望著展承天沉睡的臉頰。他的眉頭還在皺著,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
玉嫣然緩緩伸出手去,想要去撫摸他的臉頰,就在快要觸碰上的時候,展承天的嘴唇動了動。低聲喚了一個名字。
聲音不大,但是正好可以讓玉嫣然聽到。展承天喚的是:挽兒。心中一顫,猛然就抽回了手。
她緩緩的坐在地面上,抱著雙腿,將下巴探在膝蓋上。側著頭看著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