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傳開,那我們就再助她一臂之力。舒豦穬劇將這件事情鬧大,將這故事傳的越離譜越好。」
「繼續搜集證據,準備好人選,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具體應該怎麼做。」
林挽陽說完輕輕拉了拉旁邊的帳幔,身形一轉就已經消失在房間裡面,再出現的時候,是在顏樂樓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面。
房間裡面的三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離開去做屬於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展承天依舊在擁擠的人群裡尋找林挽陽,受傷包紮傷口的帕子已經遺失了。手上的傷口就那樣暴露在外面,任憑周圍那些人的衣裳觸碰到他的傷口。
林挽陽憤恨的跺腳,這個人不是不陰險不是不狠絕,可是為何就這般的孩子氣拿自己的傷來開玩笑?
心頭的慌亂和心疼。她注意到了,可是她只是覺得,自己是在為即將而來的狂風暴雨而心焦。她只是認為,她現在所做的關心展承天的一切,只是為了在事件中更好的把握住展承天的態度。
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適當的時候,她想好好的來報答展承天。
她不欠他,她不要欠他,她也不能欠他。
穿過重重擁擠的人群,林挽陽終於擠到展承天的身邊,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抓他那只受傷的手。那是他的右手,他不僅要用這隻手用膳,還要用這隻手批折子。
展承天察覺到手掌被抓住,下意識的出手要將那人揮開。這是皇姐特意教給他的,在外面不能容許自己受制。只是在看到那張慌亂的臉時,改揮為抓,一下子就將那人抱緊在自己的懷裡。
林挽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也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的慌亂。她伸手抱住展承天的腰:「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挽兒,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我自己,從來沒有。我這般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挽兒,我真的,很恨我自己。」
如林挽陽所想,展承天所有的自責、愧疚和無助,全部都轉變成了憤怒,施加在了宇文流光和宇文亓的身上。
六月十二日,宇文流光帶著聽藍公主在花園玩耍,聽藍公主意外磕倒,沒有什麼大礙,展承天卻是借此發揮,將聽藍公主的奶娘打了二十大板,宇文流光繼續面壁思過一個月。
六月十四日,蕪城傳來消息,赫連辰重整軍隊,欲奪回蕪城。展承天沒有去問朝中大臣的意見,直接下旨派段家段井容率軍前往支援。
宇文亓推說國庫不足,不肯再備糧草。林挽陽前往太舒殿求見長公主,將言官紀舒倫給她加的數十條罪名悉數認了一遍,並主動捐出四年來的所賜物品以充軍餉。
展千含隨即發,動後宮妃嬪效仿。此次事後,除皇后宇文流光和貴妃林挽陽之外,後宮妃嬪均在展千含的授權下晉了位份,玉嫣然更是再跳一級,從華修儀直接到了華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