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汗顏:真正出了事情的時候,更為難的是皇上啊。舒豦穬劇姑娘您自己不在乎您的名聲可是皇上在乎啊。
可是,林挽陽的話,她不得不聽。
林挽陽吩咐她的事情很簡單:叫人,準備麻袋和棍子。
所以,當那位正直諫言的言官轉了一個彎走到另一條宮道的時候,一條漆黑麻袋的口子劈頭而來,將他整個身子都裝進去,然後……砰砰砰,無數的棍棒就那樣砸下來。
林挽陽看著笑著,香寒倒是有些怔愣,不過想想林挽陽在初入宮時的那些小孩子作為,也就釋然了。
那言官在麻袋裡不斷的掙扎,罵道:「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可是皇宮!你們怎可在我羌國的皇宮之中毆打朝廷命官?!」
林挽陽笑了笑:「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你能在朝堂上公然罵我!我就不能在這皇宮裡打你?!」說著奪過身邊小太監的木混,重重的打了幾下。
當桃夭殿林貴妃毆打言官的事情傳出去的時候……
眾妃嬪愕然,均言這位貴妃實在是不像話。
展承天莞爾,然後沉思。
展千含不明白林挽陽究竟想要做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傳出去對她毫無意義。
錦潤公子喝完一盞茶,什麼都沒說。
林挽陽則是躺在自己的寢殿裡面笑。名聲什麼的,她真的是不在乎。而且,她的名聲越壞,展千含應該就會越開心吧。
錦潤公子中毒,展承天頂撞展千含救她的事情,實在鬧的有些厲害。給那些人一些機會,讓他們好好的罵一頓出出氣。然後……她就要準備出手了。
「顏樂樓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林挽陽說話一向都是輕佻的,此時嚴肅起來,香寒立刻繃緊神經,據實答道:「京城這邊都準備好了,只等姑娘的命令。」
林挽陽點頭,走下床來抓緊香寒的雙手:「香寒,我們等了四年,現在,可以開始了。我們先來,砍掉宇文亓的左膀右臂!」
「姑娘……」香寒想笑,可是眼睛裡面卻是驟然間淚光閃閃。終於,可以開始了……
「香寒。」林挽陽走到床前,看著高聳的城牆,表情異常沉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如果你現在後悔了,我可以將你送出宮去。」
「我不走!」香寒跪在林挽陽腳下,「姑娘,我不走,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終於可以開始了,我不走!再說,姑娘,皇上和長公主都想要除掉宇文亓,我們在宮裡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就算宇文皇后想要害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背對著香寒的林挽陽低垂了眼眸:剷除宇文亓的黨羽,架空宇文亓的權利,她們的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可是,扳倒宇文家之後呢?也罷,到時候,再讓她走也就是了。
其實,她還想再準備一段時間來實施計劃的,只是……如果她不先下手,恐怕宇文流光又要給她設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