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說宮中殘酷,她以為她總能堅持過去的。舒豦穬劇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是這般,這般的讓人生不如死啊。
「皇上……」玉嫣然看向展承天。此時的展承天微垂著眼眸,臉色一片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就算是在想些什麼,他這樣的不聞不問視而不見,當真是……讓人寒心吶!
原來,他對自己,是沒有一絲的感情的。哪怕是自己被人陷害而死,他也……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認知讓玉嫣然徹底的絕望。如果是別人的傷害,她都可以忍著,可是來自展承天的漠視……難道她真的……不應該入宮嗎?
隔壁,林挽陽的寢殿。
林挽陽一直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隔壁的動靜。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清清楚楚的聽了進去。每一個人的動作,她也可以想見。
嫣然啊,希望這次,你能夠真正的死心。這裡,真的不是你能夠停留的地方。
香寒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在林挽陽耳邊低聲道:「姑娘,都準備好了。」
林挽陽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動不了宇文流光,但是可以削下她的一個臂膀。你去給我倒杯茶來,等會就該我們上場了。」
胡國倫帶著人回來了,搜出來的東西除了襲月所說的簪子之外,還有一隻翠綠的鐲子,以及一件……血衣。
展承天愣了一下,宇文流光皺著眉頭使勁絞著帕子,微微垂頭在思考些什麼。眾妃嬪也是一臉的驚訝:不是說簪子麼?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看樣子,上面的血已經沾染在衣服上很長時間了。
襲月自己也愣住了:那是她的衣服,可是上面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展承天剛想開口詢問,便見林挽陽攙著香寒的手走進來。此時的林挽陽依舊沒有束髮,任由青絲披著,襯著那張小臉更加的蒼白無力。她的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衣,是她平日裡最愛的鮮紅的顏色。
展承天立馬走下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歇著的嗎?」皺著眉頭埋怨香寒道,「你怎麼侍候你家主子的?出門來都不知道給你家主子披件衣服!」
林挽陽搖了搖頭,將展承天稍微推了推,跪倒在地面上道:「皇上,臣妾是來向皇上請罪的。今日英宜姑姑以及給位姐妹們都在,還望皇上秉公處理,桃夭殿貴妃林氏絕無半點怨言。」
「挽兒你……」林挽陽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展承天的眼睛裡面滿是祈求。展承天無奈的坐回原處。此時有英宜姑姑在,所有的事情都要回去向長公主稟報。他不能對挽兒表現的太好,免得在為挽兒增添麻煩。
在座的眾人被林挽陽的這一舉措弄迷糊了:她這又是在做什麼?皇上寵她寵的無法無天,她又請什麼罪?
玉嫣然蒼白著臉回頭,不知道林挽陽要做什麼。宇文流光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她現在出來到底是想要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