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嫣然會永遠永遠跟隨在你的身後。舒豦穬劇直到有一天,你轉身,看到我。
宇文流光用帕子掩了掩嘴角,開口道:「皇上,這麼晚了將臣妾們召集到桃夭殿,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展承天端正的坐在首位,視線從眾位妃嬪的臉上依依略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胡國倫猶疑了一下,小聲道:「回稟皇后娘娘,是有人,在給林娘娘的參湯裡面下了毒。」
「竟有這種事?!」宇文流光震驚的從錦凳上站起來,直接將錦凳帶倒。那錦凳咕嚕嚕滾下去,正好砸在佟順儀的繡鞋上。
皇后宇文流光和貴妃林挽陽之下,還有一位嬪。那位嬪原是宮女,後來給展承天生了目前唯一的一個皇子,被封了位分,後來到了嬪。只是一直住在深宮中不出來,皇長子也被送到別人的手裡養著。是以,當前的情況除了皇后宇文流光外,位分最高的就是佟順儀了。
佟順儀平日裡藉著宇文流光的勢也頗為跋扈,可如今的場面,腳面疼的厲害也不敢出聲。就怕皇帝看她不順眼了拿她出氣。
展承天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皇后,道:「抬起頭來讓宇文皇后看看,皇后,朕記得,這個丫頭可是林貴妃當初入宮的時候你送給桃夭殿的。」
宇文流光心驚膽戰的看了展承天一眼,攙著勤榮的手走下去,仔細看那張髒亂的嘴角還帶著淤青的臉,不確定道:「你是……襲月?」
襲月抬起頭來看了宇文流光一眼,又匆忙低下頭去。
「下毒的人是襲月?!」宇文流光這句話問的是展承天。此時的她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相信。
展承天的聲音冷的如冬日裡的三尺寒冰:「你說呢?不是她,還能是誰?!」
宇文流光「撲通」一聲跪在地面上:「求皇上徹查此事。雖然襲月是臣妾送來的,可是她已經在桃夭殿侍候了四年。毒害林貴妃這件事情,跟臣妾沒有任何關係!」
勤榮亦是跪在宇文流光的身邊:「求皇上徹查,奴婢一直跟在皇后娘娘的身邊,這件事情跟皇后娘娘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自己說,是誰指使你下毒的?宮裡面的妃嬪都在,你好好的看清楚了。」
襲月抬起頭來,視線依次從眾位妃嬪的臉上掠過。當她看到佟順儀的時候,佟順儀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她的確是說過可以趁機在林挽陽的藥裡面下毒殺人的事情。可是她也僅僅是說說罷了。她可從來沒敢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別說在長公主送的參裡面下毒。
襲月的視線從眾人的臉上掠過一圈,然後默默的低下頭,一個字也不說。
展承天突然笑了,只是那笑聲聽得眾妃嬪心中發毛。「好,很好。那……胡國倫,拶指。」
拶指(zǎnzhi)。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得眾人手腳都發了軟。有個膽子特別小的正在喝茶水。茶盞一個沒端住摔碎在地面上,嚇的連忙跪在地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