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不……不是……不是不……要!」
展承天抱著林挽陽,想要再問,卻發現林挽陽已經再次失去了意識。舒豦穬劇抓住錦潤公子衣袖的手垂下來,抓著他的手也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挽兒!」展承天痛喝,猛地抬頭看向錦潤公子,「老師……」
錦潤公子避開展承天的視線,微低著頭靜默了一會子,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將不小心沾染在茶盞上的血跡不動聲色的抹去。才道:「皇上不必驚慌,錦潤定會保住娘娘的性命。」
看到展千含仍舊在和夏杭僵持著,道:「皇上,您還是先回去吧,國事要緊。這邊,交給我。」然後對展千含道,「師姐也去吧。」
聽到錦潤公子說話如此簡短,夏杭的眼神凌厲的掃過去,錦潤公子微微彎了彎嘴角,眼神輕輕的一瞥,夏杭便低下了頭。
等到展承天和展千含都出去,夏杭匆忙走至錦潤公子面前,探手搭上他的脈搏。氣憤的想要說話,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錦潤公子從懷中摸索出一顆丹藥來,吐下去之後緩了緩神,道:「無事。」
夏杭冷哼一聲,道:「皇帝的心頭之愛和羌國的江山社稷,哪一個更重要你應該很清楚。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不認為單憑展家兩姐弟可以保住這展家的江山。」
隨即又笑道,「你死了也好。你要是死了,我就自由了。不用再因為被你救過一命而留在你身邊繼續保護你,做你的什麼護衛!」
錦潤公子不置可否,視線再次落在林挽陽的臉上。那張臉……雖然美麗但也不是絕無僅有,雖然溫柔但是也比不上他見過的那些母親。
可是……躺在床榻上的這個人,這個他僅見過一次面還差點讓他喪命的人,就是給他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那種感覺,似乎是溫柔,似乎是關愛,又似乎是……雖然比不上母親對待子女,卻也稍微的有那麼一點的相似了。
錦潤公子想到展千含告訴她的一些有關林挽陽的消息,大概是因為都是孤兒的緣故吧。可是,夏杭不同樣是孤兒麼?難道是因為夏杭是男的而林挽陽是女的?
錦潤公子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只是那笑容尚未展開,「噗」的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那血大部分灑落在地面上,覆蓋了林挽陽原先滴落的血液。還有一些濺在了林挽陽的身上。甚至是有一滴正好落入了她乾裂的唇瓣的罅隙裡。
夏杭怒斥:「你不要命了!」不再說話,直接將內力透過掌心源源不斷的輸入錦潤公子體內。
「你現在,必須要休息!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
錦潤公子笑了:「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夏杭默然,因為,讓帝師錦潤公子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正是錦潤公子的這種性格,才會得到羌國萬民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