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陽是被凍醒的。舒豦穬劇她蜷縮著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整個身體像是失去了控制迅速的往下掉落。
「碰「的一聲不知道掉落在了哪裡。隨後疼痛從整個後背開始蔓延上來。
若是平日,她還可以依靠展承天教她的武功來緩一緩這下降的力道,可是不知道究竟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待了多久,整個身子都被凍麻木了。
林挽陽皺著眉頭,眼前隱隱的有一個漆黑的身影。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原來自己此刻正躺在地面上。而在她的眼前,那株茂盛的大樹上,坐著一個裹著一身黑衣的男子。
林挽陽從地上拍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泥土,道:「你是何人?」
那黑衣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林挽陽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周圍,再看看書上的黑衣男子,理了理衣袖在地上坐了下來。
幾不可聞的衣袂風聲。黑衣男子一躍從樹上跳下來,匕首探上林挽陽的脖頸,聲音冷的刺骨:「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
「哦?」林挽陽並不驚慌,嘴角一直在保持著笑容,「錯事?我是擾了別人的好事吧。」
林挽陽不管她頸間的匕首,任憑那冰冷的刀鋒割破了自己的皮膚。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盡那黑衣男子的眼中。
「誰派你來的?宇文流光?還是展千含?」
看到林挽陽的頸間滲出來的鮮血,那黑衣男子稍微的經匕首向外移了移。就憑這一點,林挽陽便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來殺她的。他的劫持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陰謀一個計劃。
「你不是來殺我的。」林挽陽說的很肯定。
手腕翻轉之間,匕首已經翻轉過來。黑衣男子用匕首的刀柄指著林挽陽,聲音惡狠狠的:「赫連家沒有你這樣的人,便是連名義上的義女,赫連家也絕不承認?」
赫連家?林挽陽在心中冷笑。赫連義可不是這麼莽撞的人,赫連辰雖然不穩重但是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會用這種手段。至於赫連初軒和赫連初音。
赫連初軒為保赫連家從不參與朝政。赫連初音經過上次一事,定然不會再如此的莽撞。更何況,赫連辰已經遠赴邊關,赫連初音沒有再派人來挾持她的理由。
這樣的栽贓陷害,實在是漏洞百出。
「我是赫連家的義女,這是皇上親口說的。就算是赫連家不想承認,那也不行。有本事,你讓赫連義親自去跟皇上說,不要我這個義女!」
「娘娘果然是牙尖嘴利,怪不得能得到皇上四年的恩寵。」
林挽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你挾持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個?那既然說完了我就離開了。」
林挽陽起身就走,還沒邁出一步,那黑衣男子便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