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兒。舒豦穬劇」
展承天從背後將林挽陽抱住。今晚他喝了酒,刺鼻的酒氣一陣一陣的林挽陽的鼻子裡面灌。她皺眉微微掙扎了一下。展承天將她摟的更緊了。
「挽兒,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林挽陽無所謂的笑了一笑,她原本就知道那話當不得真的。其實,真真假假,對她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不影響到她的目的,怎麼樣都是無所謂的。
她刻意的忽略掉當時聽到這話時微微的不情願,大概,就算是沒有感情,也沒有哪個女子會希望自己的男人身邊再添女人的。而且,對她來說,展承天身邊的女人越多,她做事的阻力也就會越大。
不知為何,林挽陽總覺得,展承天長到二十歲才第一次大規模的選秀,而這第一次,必定要出一些讓她覺得棘手的事情。至於是什麼樣的事情,她還不太清楚。
「挽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林挽陽覺得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展承天,有些不太喜歡這樣被展承天擁抱住的自己。掙脫了展承天的懷抱。
林挽陽的一雙眼眸亮亮,不知是什麼緣故。「承天,你是皇帝,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早就知道,那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罷了。」
林挽陽伸手圈住展承天的腰,仰著頭將他望著,聲音雖然平靜,但展承天還是聽出了些許的哀怨:「你是皇上,所以,我不再提那些不可能的要求,可是承天……」
林挽陽將手掌覆在展承天的胸口上:「承天,我在這裡的位置,一定要是獨一無二的。不管你有多少的女人,都不能讓她們侵佔了我的位子。」
「好。」展承天看著林挽陽,他也想問:自己在她心中佔了什麼樣的位子。他也想說,自己在她心中的位子要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他不敢開口。
他害怕,那樣堅強倔強的女子,一旦他要求的太多,她想要逃脫了怎麼辦?
展承天低下頭,將位於他臉下的紅唇吻住。無論如何,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以後,時間久了,他自然是應該可以完全的住進她的心裡面的。
一曲鴛鴦夢,在寂靜的飲酒過後的夜。
一片的旖,旎春,光,讓人不禁的沉醉其中。包括林挽陽。
而在淩雨閣之中,在充滿血腥氣和皮肉腐爛氣味的淩雨閣之中。
赫連辰坐在鋪了乾草的地面上,手中拿著一塊被血染的辨不清模樣的繡帕。那是女子的繡帕。
在昏迷之中,他做了一場夢,夢到了長大之後的挽妹妹。他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可是在醒來的時候,他的身側多了一幅染血的女子繡帕。而他身上的傷口,也全部都處理好了。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他?而且,還有能力能幫到他,連這蚊子都飛不進來的淩雨閣都能進,連這淩雨閣的首領都能命令?
赫連辰仔細回想,記得在昏迷中,彷彿有一個女子的聲音:
他就是敢闖桃夭殿斥責林貴妃的赫連辰?膽子不小,模樣也不差,若是能改改這毛病,在戰場上多歷練歷練,日後定是我羌國的一大將才。
這樣的聲音,赫連辰從來沒有聽過。但是溫柔裡面不失大氣和剛毅,讓他想到了一個人:聖榮長公主——展千含。
除了聖榮長公主,誰能進入這淩雨閣?誰又能命令淩雨閣的首領為他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