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宗門,分別是流月宗,五大劍宗,逍遙宗,天一宗,合歡宗,而這其中最弱的就屬於這天一宗,因此血屠想要一統修真界,就必然要拿這最弱的一個宗門開口。
他們三人橫渡虛空而來,雖然掌握有月宮那樣的聖器,卻是根基異常的薄弱,這也是沒有選擇直接開戰的原因,畢竟和那些大教相比,他們缺少了太多的底蘊。
如今血屠以陰靈宗為傀儡,隨意的傳授修真功法,就是為了快速的完成擴張,三年的準備,大秦帝國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已經不為人所知,但是既然選擇約戰天一宗的首席,以此來奠定威信,可以想像對方必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一切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明白,而天一宗自然也十分的明白,所以他們選擇這樣的出場方式,就是為了告訴在場的修士,天一宗就算位於五大宗門的末尾,卻是依舊底蘊深厚,不能夠輕易的挑釁。
「轟!」
一道身影自那戰車之中衝出,他渾身沐浴在陽光之下,髮絲都在綻放光芒,一雙眸子如同閃電在穿梭,本是一尊無敵戰神的模樣,卻是在其嘴角的位置掛起了一絲的微笑,讓那威武的出場方式,有些失色,可是這位天一宗的首席,卻是更多了一份神秘。
「他就是於越?」
現場不少女修發出一聲驚呼之聲,帥哥雖然見到過不少,但是看到這樣的出場方式,還是忍不住有些驚叫,畢竟花癡在任何地方都是不缺少的。
「聽說了嗎?於越是天一宗近千年來最優秀的首席,剛一出生就被其宗主洗精伐髓,其資質更是據說在三歲就已經達到了脫胎,如今立於天感九層天,一步躍龍的存在,其資質就算在遠古也不多見呀!」
人群中的稱讚之聲,根本就沒有加以掩飾的意思,畢竟強者走到那裡,都必然會被人矚目,不招人嫉妒只能夠說明自己是庸才,被人欺負只能夠說明你是弱者。
「不好意思!於某遲到了,各位勿怪!」
於越朝眾人紛紛抱拳,身上的氣息卻是越發的神秘莫測,似乎在其體內,還封印有未知的力量,並沒有解開,這是一個強絕的存在,讓在場的修士,都是一陣的驚疑。
「於師弟的天資過人,沒有想到居然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恐怕稱為界南星第一天驕也不為過吧?」
就在此時,自道台上走出一名白袍的修士,此人長相陰冷,手中卻是拿著一柄折扇,一副儒雅的模樣,可是隨著他的一句話,整個道台上的修士都是一愣,接著就全部倒吸了一口的冷氣。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修士心中都起了變化,甚至一些修士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看向於越的目光充滿了敵意,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雖然達到了天感境界,但是卻也不能夠掩蓋血氣方剛的事實,此刻都不甘心於人後。
「水師兄的冰霜功法,據說擁有永駐容顏的奇效,不知道在爭鬥上是否也是可行呢?」
於越看似性格隨意,卻是神色冰冷的開口,那話語中的意思,大有想要和那白衣修士一戰的想法。
「呵呵!於師弟客氣了,愚兄一心修煉,卻也不喜歡爭鬥,再次自罰一杯了!」
白衣修士尷尬的笑了笑,並不敢接受於越的邀請,從身旁的一處玉台上取出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於越將目光收回,居然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而是掃視了全場,目光卻是在林蕭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於某在修煉上或許是有些天賦,但是第一天驕的稱呼卻是不敢當,還請諸位道友莫要害我!」
道台上的修士,大多數都在於越的目光之下,打了一個哈哈,畢竟前面有了那白衣修士的事情,在場卻是很少有人願意去和他動手,一時間也就安靜了下來。
林蕭也是選擇朝對方笑了笑,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他見到的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修士,沒有想到對方和王林一樣,早就已經到來,卻是等到今日才現身。
「既然各位道友都已經到齊,那麼於某就先開始吧?」
於越平靜的笑了笑,揮手取出一枚玉盒,在其揮手之下,其內一股濃郁的發生波動快速的傳來。
「天一神符?」
孔森驚呼了一聲,顯然是認出了這件寶物的來歷,急忙朝林蕭解釋道:「天一宗以煉器著稱,而其中的天一神符,更是有替身渡劫的效用,擁有此符,卻是可以獲得一次生機,此符平時天一宗很少出售,卻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拿出了一枚!」
玉盒中,一枚淡金色的符陳放其中,血色的印紋在符之中流淌,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材質,卻是可以感受到其中傳來的一股龐大的生機,只是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是不凡的東西。
「於某拿出天一神符,就是為了換取一柄順手的法寶,迎接下面一場的戰鬥,至於那晶石,各位還會免開金口的好!」
見到有人認出了寶物,於越也是省得去介紹,懶洋洋的開口,然後將那天一神符放入道台的中央,直接選擇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打坐了起來。
對方的身份來歷都非同一般,再次的修士雖然看著火熱,卻也沒有想過上去搶奪的想法,只能夠眼神閃爍之下,思索究竟拿什麼樣的寶物去換取。
「林師弟,這天一神符十分的難得,如果你有什麼寶物,不妨拿出來換取一番,一般這樣的拍賣會,只有三次拿出物品的機會,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呀!」
孔森好意的朝林蕭提醒了一聲,卻是微微沉吟之後,慎重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寶物,一副對那天一神符十分在意的神情。
林蕭卻是沒有選擇出手,他是一名血修,本身自身的恢復力就是極強,這樣的物品對於他沒有絲毫的意義,他更願意借助這個時機,去觀察在場修士的情況,居然有近乎一半的人都選擇了出手,就算司徒光也是一臉火熱,拿出了幾件寶物。
最終於越選擇了一名神秘修士的法寶,將那天一神符於對方進行了交換,然後直接在道台上選擇了打坐,一副即將要睡著的模樣。
這樣的拍賣會,就是每一個修士,都輪流拿出自己想要拍賣的東西,或者是靈石,或者是如同於越一樣,換取自己的所需,當沒有人競拍,或者沒有自己所需的東西,那麼這東西就不會被拍賣走。
轉眼之間,就已經拍賣了大半之多,其中各種珍奇的藥物,還有強橫的法寶都有被取出,然後整個拍賣會,也幾度被推上了頂峰,修士間的拍賣,同樣會爭的面紅耳赤。
將近中午的時候,拍賣會接近了尾聲,那名白衣修士,卻是頗為尷尬的取出三顆藍色拳頭大小的寶石道:「各位道友,這是我們合歡宗的迷情石,此石可以讓女修變的溫柔……」
「呸!」
「去死吧!」
「淫棍!」
還沒有等那白衣修士說完,就招惹了一群女修肆無忌憚的謾罵,這修士來自於合歡宗,儘管其話語十分的隱晦,卻是依舊招惹了很多女修的不滿,此刻聲名狼藉,簡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很多男修,原本看向迷情石還有一些興趣,可是在如此的局面之下,卻也是不得不打消了這樣的想法,畢竟誰也不想頂著一個色狼的帽子。
白衣修士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能夠出手,拿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告訴別人他有這種東西,畢竟這樣的東西,一般都需要暗中交易,那樣才會神不知鬼不覺。
「我要!」
就在白衣修士,一臉失望的要將迷情石收走的時候,卻是有一個聲音將他叫住,讓他收回的動作不僅有了一絲遲疑,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直奔那聲音的主人望去。
這一幕不光是白衣修士,就算是其餘的修士,也是一臉詫異,而一些女修,則是一臉鄙夷的神色,恨不得扇那開口的人一巴掌,做人可以無恥,但是如此的無恥卻是不好滴。
「林兄你……」
孔森也是第一時間朝那聲音的主人望去,可是當發現那聲音的主人,正是自己身邊的林蕭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詫異,身體本能的朝旁邊躲了一些,一副不會於林蕭為伍的模樣。
林蕭頗為尷尬的站起身來,正是他阻擋了那白衣修士收回迷情石,就在剛才,他體內一直沉寂的翻天印,突然發出了一身輕顫,這樣的事情卻是從來沒有過,因此林蕭可以準確的判斷,那是因為對方手中的藍色石頭。
他並非是呆傻之人,自然明白線下交易的事情,可是那樣的交易並沒有保證,萬一被人提前買走,他豈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因此才會看似貿然,實際上卻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就在林蕭開口的時候,那原本始終閉目的於越,卻是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在其眼底一絲金色的光芒劃過,想要去看穿那迷情石的底細,結果卻是搖了搖頭,一副一無所獲的模樣,看向林蕭的目光,頗為詫異。
「這位道友你要這迷情石?」
白衣修士一臉驚訝的看向林蕭,畢竟他並沒有想過在這樣的場合真的有人敢買。
此刻在他的心中卻是有種狂跳的感覺,握住迷情石的手掌,卻是火熱起來,他清楚能夠出現在這樣的交易會上,必然不是呆傻的人,而且當初司徒光曾經迎接過林蕭,這使得他對於林蕭的身份也有了一絲的認可。
這一切因果總結下來,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手中的迷情石,有著特殊的功效,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可是就算白衣修士也是一頭的霧水,這些迷情石,只是他隨意拿出,並沒有任何的特點,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引起林蕭的購買,甚至在場的修士無數,卻是沒有人看出這迷情石有絲毫的不同。
「道友開價吧!這三塊迷情石,林某要了!」
林蕭平淡的開口,就算被所有人目光注視,依舊不為所動,他就是如此的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