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萱當即反擊:「既然還沒有定罪,卻又如何對待我如叛國賊?豈不是有失公允?就算要叛下死罪,再最後判決之前,都不能以罪犯論,充其量只是一個嫌疑犯。而我還沒有被定罪,卻被武裝家丁威壓挾持,而爭執的對方……」她雙目冷峻的看著韓昊蓉,說道:「卻是坐在椅子上,悠然愜意。這待遇不公,豈不是第二不妥?」
王氏冷測測的道:「這女娃果然是口齒伶俐。」
韓彪思量了一陣,卻道:「雖然她的話讓人難以接受,但是卻又難以反駁。好。本堂主就依你所言。來人,搬椅子來。家丁退下。」他嚴喝之下,下人們便行動起來。
馬上,慕萱的處境便有了一個巨大轉變。
剛才她如同一個等待公審的叛國賊,現在卻輕鬆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和韓昊蓉站到了公平的起跑線上。
短短的片刻之間,乾淨利落的一個回合交手。
慕萱兵不血刃的佔據上風,為自己贏得了公平和尊重。
至少,她在氣勢上佔了上風!
前世的她可是掌管千億財團的少女總裁,手段和魄力又怎麼是這些古代的武將們能比擬的?那些董事會的老油條可是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賊,而且各懷鬼胎,沒有這種舌戰群雄,反敗為勝的魄力和智慧,她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又怎麼能壓制得了那些狡猾奸詐的商場老油條?
韓彪催促道:「第三點不妥呢?」
「第三……」慕萱冷冷一笑,道:「既然是執行韓家家法。卻不見韓家家主在場。既然是女兒受審,卻不見父親在場。這算不算是不妥之處?」
「這……」
韓彪犯難了!
慕萱的話,似乎有些咄咄逼人的強勢。
可是,卻根本無法反駁!
執行家法要求家主在場這並不是很過分。
女兒受審要求父親在場,這當然更加的合情合理。
「這……」韓彪稍稍猶豫,隨即道:「來人!去請家主!」
「不用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門口隨即出現一個威武的身影。
「家主。」
「父親。」
「韓將軍。」
……
眾人皆行禮。
唯獨慕萱安靜的坐著,毫無表示。
進來的自然就是韓家家主,帝國三軍統帥,神風大將軍韓國輝!也就是慕萱這個身體的父親。
嚴肅的目光如炙熱的火焰落在慕萱的身上……
韓國輝大步走進,站立在金字牌匾德武之下,身材更是顯得威武不凡,氣勢逼人。
韓彪看了一眼韓國輝,見他只是嚴厲的看著慕萱,並無干涉審判的意思,便繼續自己的職責:「韓慕萱,現在韓家家主,你的父親已經來了。你可以心服口服的受審了吧?」
韓國輝眼裡的看著慕萱。
慕萱冷漠的看著韓國輝。
都說父女是前世仇人,今生來還債的。
可以肯定,這對父女今生也絕對是仇人,誰都不待見誰。
慕萱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淡漠疏離,眼前這個她應該稱呼為父親的男人,她卻是一點都沒有親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