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泓怎麼也想不到,只是為楚人王提升戰力,祭煉一頭妖蟲,竟然會引出來一尊仙人出手,更是連莫青山與鬼羅道人,也聯合起來,為他破解災難,尤其是莫青山離開時的那段話,久久在他腦海中閃現,揮之不去。
「究竟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莫青山竟然與『他』聯合起來,對抗那個仙人,實在匪夷所思,還有莫青山最後那段話,讓我不計後果的變強,是為了什麼。」楊泓百思不得其解,此時楚人王有他的幫助,正盤坐在虛空中,與飛天蜈蚣進行交流。
在莫青山的出手下,祭煉一頭半步靈蟲,簡直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甚至在那道光芒進入楚人王的身體時,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滯留多年的境界,隱隱有了一絲鬆動,恐怕閉關一段時間,就會突破先天境界。
「呼,剛才那兩個人,就是鬼羅道人與莫家的祖宗莫青山,半步仙人與洪荒仙人,果然可怕,仙人之威,竟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剛才僅僅是一絲壓力,我全身都要被拆散,若不是最後那層光幕,現在我肯定灰飛煙滅了。」楚人王睜開眼,閃過一絲震驚。
莫青山打出的那道光幕,自然是為了保護兩人不被傷害,否則以楚人王的實力,一絲仙威,就會讓他魂飛魄散,深深出了口氣,楊泓看了一眼腳底下四散逃走的大妖獸,目光終於一凝,停留在小山上。
「莫青山說這底下是一條龍脈的枝節,我可以利用起來,提升自身修為,可惜這頭飛天蜈蚣身上,還是有許多疑惑,實在無法解答。」楊泓輕歎,莫青山與鬼羅道人,出手後就離開,根本不給他解釋什麼,任他憑空猜測,也想不出來。
「看來鬼羅道人那句話說的對,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知道因果,我現在雖然可以屠殺欲變大能,甚至大悟境界的修士,也不是我對手,可在仙人眼中,依舊什麼都不是。」
修道之途長漫漫,永遠沒有止境,就像登天梯,爬得越高,越覺得前方無窮無盡。
「算了,既然他們不說,肯定也有原因,我們先顧眼前再說。」楊泓搖搖頭,人不能好高騖遠,他眼下還有許多事情有待解決,揮手將楚人王收入須彌芥子中,繼續前行。
經過這番異變,楊泓耽擱了不少時間,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整個人在虛空中忽隱忽現,過了一會兒,他便發現腳底下的樹林,似乎越發稀薄起來,一顆顆鐵皮樹,枯萎蒼老,樹葉斑駁,生機十分微弱。
隨著繼續深入,大地上已經不再是森林植株,天空沉沉的,陰雲瀰漫。
妖獸之淵中,一年四季都是這種昏暗的天氣,沒有晴空,也沒有下雨天,一條河流分成兩股,從一座山脈中流淌出來,一條水質清澈,還有活魚遊蕩,另一條則是渾濁污臭,連周圍的泥土,都是黃褐色。
「差不多就是這裡了。」楊泓降落下來,按照楚人王的描述,最後一塊居所,就處於妖獸之淵的邊緣地帶,有一條溪流,可以作為平日的水分供給,否則即便在安全的地方,若沒有水源,也無法生存。
畢竟千餘人中,真正達到先天境界,需要不吃不喝的人不多。
「其實最後一處居所,也不能完全算我們開闢出來,是分散在一座山峰上,天然生成了許多洞窟。」楚人王從須彌芥子中飛出,只見一條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蜈蚣,在他腳底下轟然變大,生生將楚人王托了起來。
飛天蜈蚣,已經成為楚人王的魔僕,雖然被楊泓祭煉成為傀儡,卻擁有靈智,一對眼珠子,活靈活現,與楊泓的魔僕傀儡相比,明顯更加具有靈性。
「天然洞窟,就是那座山峰。」楊泓目光掃視,落在遠處一座高高聳立的山峰群中,指著其中一座道。
「不錯,就是那裡,不過這座山峰周圍,是一頭天人境妖獸的領地,之前搜索這片地方時,若不是有魔僕在,我們差點殞命。」楚人王點點頭,想到之前搜索,每前進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足足花費了十多天功夫,才找到這裡。
兩人御空飛行,降落到那座山峰上,入眼一片荒蕪的砂石,植株稀少,還有血腥氣瀰漫,在山峰中一個個天然洞窟,密密麻麻,足足有數百個,楊泓意識一閃,分化成無數道,探查每一口洞窟,發現這座山峰,內部幾乎是鏤空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
吼的一聲,一聲咆哮從山峰中傳出,是佔據這座山峰作為領地的妖獸,發現外來者侵入,以吼叫警示,砰砰砰,一頭斑斕蠍尾虎撲了出來,身長五十丈,尾巴從臀後高高豎起,幽光閃爍,明顯蘊藏著劇毒。
楊泓不想多做耽擱,腳步踏前,左手前伸,直接凝聚出來一隻大魔之手,生生將斑斕蠍尾虎攥住,喝道:「我現在要佔據你這座山峰,不要反抗,否則我將你祭煉成不死不活的傀儡。」
鳩佔鵲巢,在凡夫俗世中,這種行為確實遭人鄙夷,不過現在是在蠻獸森林中,人世間的一切倫理道德,在這裡並不適用,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才是這片土地的法則。
斑斕蠍尾虎畢竟不是飛天蜈蚣,只是一隻天人境的妖獸,面對楊泓的魔威,自然只能敗退,哀嚎了一聲,人性化的點點頭。
楊泓的大魔之手鬆開,斑斕蠍尾虎連忙逃走,然後撲向低吼了一聲,朝著另外一座山峰奔去,斑斕蠍尾虎的意圖十分明顯,它的居所被楊泓搶走,它這是要掠奪其他的領地,據為己有了。
這就是蠻獸森林的法則,誰強大,誰就可以做主,其實這一點不僅適用於妖獸或者蠻獸之間,人類也是誰的修為高,誰就能佔有更多的資源,就像青陽宗與莽荒宗,若非不是他們的本身實力強大,恐怕也不可能延續數千年。
只不過人類世界中,還有一層道德作為尺子,衡量善惡,所以一些心懷叵測的修士,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