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聖火殿收穫如何,有沒有什麼秘術至寶,快拿出來瞧瞧,隨便給我來兩件玄器就行!」沈煥一臉諂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楊泓,嘴角甚至還流著口涎,讓人忍不住去捶他一記。
「秘術至寶是沒可能了,不過有血珊瑚掛墜,琉璃踏燕馬,要麼?」楊泓攤開手,取出一隻體態神駿的玉馬,搖頭苦笑了一聲,這一次聖火殿之行,他幾乎是空手而回,什麼至寶秘術都沒有,靈丹藥草,只是順手將異寶房中的許多珍貴飾品,搜羅一空,大概還能價值不少晶石。
「這怎麼可能,堂堂大宗門,隨便拿出來一件還不得是極品法寶,就算玄器沒有,極品飛劍也能湊合啊!」沈煥不信,不過依舊將那座琉璃踏燕馬給抱了過來,收回自己納戒中,繼續腆著臉索要。
楚人王等人就站在一旁,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這些人當中,也就沈煥敢這麼直接問楊泓討要東西,心裡沒有絲毫負擔,他們可不同,雖然楊泓已經將他們視為盟友,卻還沒有資格像沈煥一樣,肆無忌憚。
就連楚人王的兒子楚浪,在經歷許多事情之後,也對楊泓保持一絲敬意,不像一以前那般隨意。
「信不信隨你,聖火殿這次面對兩宗威逼,底蘊全出,連絕世道器天外隕爐都引爆,整個山門都化為火海灰燼,還能剩下什麼,當然,其實也不算一無所得,我搬來四尊聖火殿祖師爺的石像,裡面可能藏有寶貝!」
楊泓微微搖頭,忽然想到那四尊石像,搬出來一具,高二十丈的石像,頓時讓眾人傻眼。
這是尊石像雕刻著一個盤膝而坐的修士,抬起左臂,手指上空,造型十分奇特,楊泓曾全力轟擊,堪比大衍境巔峰修士的一拳,都無法打破,胎體十分堅硬,似乎有刻畫有陣紋。
「這只是一尊普通的石像!」沈煥圍著石像轉了一拳,有些頹然,其他人也好奇地打量,片刻後都搖搖頭,沒有發現,連資歷最老的淮天化,見識豐富,也只是覺得石像不凡,但具體說不出所以然來。
「算了,或許有什麼寶貝藏在裡面,以我現在的戰力,也無法打開,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楊泓搖搖頭,本來也未打算抱什麼希望,他也只是覺得胎體不凡,才搬回來。
「浪兒,你渾身怎麼如此之燙!」
就在眾人覺得惋惜,楚人王忽然一聲驚呼,讓他們頓時嚇了一跳,立刻將目光落在楚浪身上,只見他踉蹌晃蕩,頭髮幾乎焚燒乾淨,一下子癱倒在地,楚人王連忙過去扶他,手掌一貼上去,卻像是受到什麼重創,猛地縮回,盯著嗤嗤燃燒的冒著熱氣的手掌,燃起一團紅火。
「怎麼回事?」楊泓一步移到楚人王身旁,張口吹出一口氣,將火焰撲滅。
「我也不知道,浪兒他渾身如同著火,無比熾熱!」楚人王顧不得自己左手幾乎報廢,盯著沈浪倒在地上,焦急萬分,此時沈浪不停的打滾,皮膚通紅,而且滾落處,泥土都被灼燒焦黑。
撲哧一聲!楊泓臉色也露出凝重,化出一隻手掌,將楚浪捧起來,皺著眉道:「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一股磅礡的火氣,與聖火殿的gong法,出於同源,卻又迥然不同,你們先退後!」
楊泓連忙支開眾人,手臂伸出,一尊恐怖的漆黑色魔爐,憑空出現,胎體上繞著一匝匝斑駁的魔紋,楊泓伸手一揮,虛空魔爐中迸發出一股吸力,滿地打滾的楚浪,哀號慘叫,渾身火紅色的火焰,像是被抽取一空。
「奇怪,楚浪丹田內的真氣,竟然完全化成火焰,灼燒自身!」楊泓皺眉,一眼掃去,瞳孔漆黑,是大魔之眼。
楚人王見火焰消散,連忙撲了過去,解開身上的披風,撲在楚浪身上,顫聲道:「浪兒,你怎麼了?」
「爹,好熱,我體內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不,我現在又覺得好冷!」楚浪十分虛弱,臉色慘白如一張紙,此時他渾身衣服,毛髮都燒成灰,蜷縮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楊公子,浪兒怎麼了!」楚人王心中焦急,頓失方寸,只能求助於楊泓。
「我將楚浪體內火焰抽取一空,他才會覺得寒冷,休息幾日便會恢復!不過我剛才查探他的體內,發現那團火焰是真氣轉化來的,恐怕一旦恢復真氣,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楊泓搖搖頭,掌心中的虛空魔爐化成魔元消失。
楚浪真氣匱乏,昏厥過去,楚人王關心則亂,找不到頭緒,只覺得腦海被塞滿了一團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淮家的幾位長老,你們見多識廣,看看楚浪身上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何真氣會轉化成火焰?」楊泓也找不到頭緒,他隱約覺得楚浪的異常,極有可能和聖火殿有關,甚至就是那尊石像導致,可除了楚浪之外,其他人也都看了這尊石像,並無反常。
淮天化與身後一眾長老,都是淮家殘餘的先天大修士,活了一兩百年的老牌人物,見識廣泛,聞言走到楚浪身旁,仔細查探,須臾都歎口氣搖搖頭,什麼都沒有發現。
其他人也是驚疑不定,楚人王更加悲愴,忽然一旁的沈煥,臉色凝重的走到楚浪身邊,呢喃道:「難道是那種體質,不應該啊,這種體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會在他的身上?」
沈煥自言自語,自然逃不過眾人耳目,他也並未刻意壓制,楚人王頓時急切起來道:「沈公子,你難道知道浪兒發生了什麼事?」
楊泓與淮天化等人,也投來詢問的目光,沈煥皺著眉道:「我也無法確定,等一下,我查一下資料!」說著直接從納戒中,取出一冊冊典籍,就地翻閱起來。
這些都是魔陀古宗遺跡中的典籍,楊泓也曾翻閱過,不過有些都刻畫了禁制,他也沒有細看,只見沈煥翻看一冊冊典籍,足足兩個時辰,將近傍晚,他的目光才是一凝,定格在古書的一頁上,臉色一陣驚疑不定。
「不應該啊,這種體質怎麼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沈煥越發疑惑,眾人都不敢打擾他,楚人王一臉焦急,事關兒子,也只能耐心等待。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沈煥歎了口氣,將其他典籍收回納戒,才對眾人道:「不過再告訴你們這兩個消息之前,楚家主,我還得冒昧問一下,楚浪是不是你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