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先天大修士,你才多大?還有,你是如何知道,我被皇室脅迫,而非自願入幕!」老鴇臉色大變,登登後退,她實在無法想像,眼前面容蒙蔽的少年,會是一名先天大修士,雖然楊泓施展功法,改變氣息,可老鴇久經風塵,目光毒辣,一眼看出來,楊泓年紀絕不超過二十歲。
不超過二十歲的先天大修士,無怪乎老鴇臉色駭然,難以置信,不過她轉念想到,之前楊泓擒拿自己,如拎雞崽,便絲絲倒吸冷氣,她本身也是人變巔峰修士,掌控許多人為之賣命,雖然面相鄙薄,醜陋雍胖,實在讓人覺得寒磣,可畢竟也是具有強橫實力,在落石鎮中,是家主級別的存在。
「我自然是先天大修士,這一點你不需懷疑,至於你是否被皇室脅迫,很簡單,你救助許多難女,不加以逼迫,更不傳授功法,顯然不願暴露她們的存在,只當是搜羅在手底下的紅塵女子,掩人耳目,否則只要你傳給她們功法,即便資質太差,十幾年功夫,也足以成為一名低階修士,也不甘被人**,這是你的苦衷吧,暴露出來你是被逼迫,不是自願的原因!」楊泓搖搖頭,輕歎道。
楊泓實在想像不出來,如此模樣的一名老鴇,竟然要比那些所謂的名門家族,正道修士,還要來得善良,即便淪為別人棋子,卻不忘救助落難孤女,這也是他處於心魔中,依舊不忘解除她體內禁制的緣故,楊泓自認殺人無度,殘忍狠辣,不是心懷天下之聖人,可他也有底線,他只殺傷他,害他之人,對於老鴇的作為,有讓他足以平等對待的地位。
「你現在所有的秘密,都在我眼皮底下,暴露無遺,將你隱瞞的真正底細,都告訴我吧,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真實年紀,只有十七歲,甚至搏命之下,可力撼真元境大修士,你應該能猜的得出來,我的潛力,足夠讓你相信我,可以助你擺脫威脅,後顧無憂!」楊泓神色淡然,也不逼迫。
「十七歲的先天大修士,力撼真元境強者?」老鴇再次倒吸冷氣,眼瞳大睜,卻並不懷疑,以楊泓先天大修士的強勢,還不屑於欺瞞她,更何況楊泓有控制人心的手段,能在她體內種植禁制,為所欲為,豈會如此愚昧,放著簡單直接的手段不用,要拐彎抹角,出力不討好?
老鴇眼神激盪,肥碩的身軀,不停顫抖,忽然她似乎想到什麼,再次震驚道:「如此逆天資質,亙古罕見,哪怕所有大宗門,無數年底蘊盡出,來培養一個人,都無法做到,難道那晚上在蠻獸森林渡劫之人,其實是你,天罰之劫,十尊洪荒仙人出手,都被你扛過去了?」
「不錯,那晚上的確是我,力抗天劫,上天要必殺我,也只是癡心妄想,我不但以大神通,大毅力,度過雷劫,更有我師尊,滅殺無上神通者,所以區區一個皇朝大族,在我眼裡不值一提,即便以我如今實力,不足以覆滅,可遲早有朝一日,他們要匍匐我腳下,為奴為婢!」楊泓言語霸道,充滿自信,要給老鴇灌輸他潛力無窮,徹底對他死心塌地。
老鴇實在太過震撼了,楊泓的底細,真正展現在她面前,浩瀚如海,潛力無窮,她堅如磐石的內心,終於鬆動,忽然臉龐一正,狠狠咬著牙。
「好,你以先天大修士的地位,對我坦誠相待,我再執迷不悟,就是愚蠢,我將我所有隱瞞的事情,都告訴你,並且全力以赴,搜羅玄陰之體,生死境大能的消息,拚命協助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等你覆滅皇朝後,讓我來當皇帝,開闢新紀元,創立太古盛世!」老鴇緊咬著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楊泓聞言卻並無反應,倒是一旁的沈煥,無不吃驚,不可思議道:「什麼,你想當皇帝,女皇帝?你好大的野心!」
「野心?不錯,我想當皇帝,從我十三歲,流落街頭,被人無數次**,就發誓要顛覆皇朝,給所有貧苦凡人,一個太平大世,沒有人相互爭鬥,沒有人無家可歸,沒有人餓殍街頭,沒有人死無全屍,不過我知道那是個妄想,天大的執念,遙不可及,哪怕窮盡我千萬世精力,都絕做不到,之後我遇到一個怪人,他囚禁我,日夜**,以我身體為爐鼎,修煉邪功,不料卻遭到天譴,走火入魔而死,我偷盜了他的功法,躲起來修煉,卻因為那是一部邪功,我形態改變,變得醜陋嚇人,但我毫不後悔,我想要改變這世界,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老鴇雍胖身軀,顫顫巍巍,將所有秘密,一一道來,臉上卻變得無比苦澀,一旁的沈煥,忽然也沉默下來,深深歎了口氣。
「可是,我所有的犧牲,換來的仍舊只是一個笑柄!」老鴇忽然痛哭失聲:「我天資差,人變巔峰,再也無法寸進,尤其是容貌改變,受人鄙薄,在修界中,更加難以存活,正當我走投無路,要自尋死路時,卻遇到了皇室爪牙,招收走狗,我心道反正已經如此境地,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加入皇室,暗中再做圖謀!」
「然而,我依然太過單純了,加入皇室爪牙的組織,豈會如此簡單,果然,我被強制服毒,要終生不能夠違背,為他們搜羅各個勢力的消息,我再次陷入絕望,要自我隕落,可就在那時候,我遇到了紫羅,一個只有十三歲,與我命運相同的小女孩。
「紫羅的出現,讓我重新煥發出生機,從此我一面為皇室效力,一面搜羅各地孤女,孤童,無償給予,只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能夠改變些什麼!」老鴇已是滿臉燭淚,痛哭失聲,她褶皺醜陋的臉上,充滿無奈,絕望,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露真情,袒露自己的妄想,只希望博取一個遙不可及的機會。
楊泓依舊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為所動,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沈煥卻是連連歎氣,望著老鴇醜陋容貌,只覺得這種人,實在是太過理想化了,這個世道,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沒有真正的鋤強扶弱,也沒有所謂的正道浩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強者對於弱者,或是同情,或是憐憫,又或是一念迸發出來的善舉,與惡行。
微微一抬腳,楊泓轉過身,目光平靜的盯著老鴇,開口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從現在開始,你之前的所謂的癡心妄想,天大野心,我都會幫你實現,我楊泓,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