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今天在自己說的話卻好像,有**的味道呢?
為什麼?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玩弄著她?
明明已經想放手了,你明明已經決定放棄,卻又在這個時候,他的一言一語,每一個微小的動作,就這樣敲擊著自己的心房,讓自己的心防一次又一次的崩潰?
這到底是緣,是劫,還是什麼?
茉莉在那裡沉思的時候,霍子銘自己也在糾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似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言。
明明知道她是盛如鈞的女朋友,而如鈞又是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未婚妻的親兄長,自己真的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內心的一個聲音叫著,他不想放她走,他想和她在一起,想看著他的眼眸,想想讓這一刻地久天長!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孽緣呢?
在自己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時間裡,自己總是想到她!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反反覆覆的想著她!
想著她在舞會上,和自己跳舞時的樣子。
想著她大步走開的樣子。
想著她的種種。
最後他勸自己說,自己不能沉淪在這無望的漩渦裡,本來感情對他來說就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今天特意約了盛如鈞,想和他把酒言歡,告誡自己還是朋友的友誼更重要,來忘記了自己心中的那點失望,但是卻沒想到狹路相逢又遇見了她!
此刻似乎知道二人的心情般,原本的微風突然變大了。
兩個人隔得也不遠。
茉莉的頭髮很長,風把髮絲刮在了霍子銘的臉上,拂過他鬢邊的髮絲,卻似乎又是另外一種天意的糾纏。
這樣看著對方,兩個人都忘記了時間。
過了不知道多久,茉莉突然咳嗽一聲說:「霍先生,不早了,你該走了,不然如鈞要等急了。」
是啊,時間到了,該走了。
【強留,也毫無意義啊】
霍子銘點了點頭,茉莉扭過頭去。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慢著。」霍子銘突然轉過頭來,「蘇小姐。」
他叫住她。
茉莉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一個聲音在茉莉心裡怒吼著:
走吧,走吧,趕緊走吧,不要沉淪在他的眼光裡!
即使再沉淪也是沒有結果的事情,又何必耽誤自己的時間,擾亂自己的心湖呢?
可是雖然大腦裡這樣想著,她的雙腳,卻彷彿被釘子釘住了一樣,一點兒也挪不開腳步!
霍子銘心中有一團邪火,他開口說:「蘇小姐,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茉莉的聲音輕輕的。
霍子銘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似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和全心的勇氣:
「如果,如果有一個人……我覺得她特別熟悉,卻想不起她是誰,我為此擾亂了心神,卻不得解脫,我總覺得在她面前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茉莉淡淡地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別說了。」
「為什麼?」霍子銘的聲音帶有一絲的……彷彿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