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環顧了一圈,隨即慢慢的說:「他不但會痛苦,甚至還有可能,他會因為這強加的記憶而忘記了他原本的記憶!」
「什麼意思?」
蘇曉的臉色刷的白了。【。!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走到沉睡著的霍子銘身邊,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小心的說:「就是說,夫人,如果你要繼續跟少爺灌輸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或許有一天他連你都想不起來了!連你們他最親密的家人,也會全部忘記!」
所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半晌沒有一個人開口。
蘇曉抿了抿嘴,霍晟將她抱在懷中,用額頭蹭著她的額頭:「小小,以後我們不要再和子銘說司徒小姐的事了!」
蘇曉的心裡很痛,但是,也只能這樣做。
於是,在那之後的十幾年內,沒有人再提起司徒茉莉。
那幅畫,也早就已經被清退出了霍子銘的房間。
那幅畫在蘇曉那裡,她覺得這是一份美麗的回憶,所以,雖然天愛說了幾次這幅畫最好丟掉,否則萬一哥哥看見了又要引起軒然大波,但蘇曉始終沒有丟掉它。
她記得大夫說過,霍子銘這種狀況,也許等到年歲漸長,會漸漸地淡化。
也許過十幾年,二十年後,有一天他會想起司徒茉莉來,那個時候,他會想要看到這幅畫的!
蘇曉堅定的相信……
於是日子就這樣過去了。
在之前,霍氏夫婦為了以防霍子銘想起所有關於司徒茉莉的事情,甚至買通了所有人,包括同學在內。
再也沒有人在霍子銘面前提起司徒茉莉。
而且,原本貴族社會的少爺小姐就是勢利的很,司徒茉莉既不是司徒辰爵的親女兒,又已經被趕出了a城,也沒有人再多願意提起她。
因此,司徒茉莉就彷彿白紙上非常不光彩的一頁,被劃過了。
霍子銘再也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再也想不起來和她過去的點點滴滴。
一直到今天,他和盛如夢訂了婚。
雖然這是件好事,可是,蘇曉每當看到如夢的模樣,總會想起當年的小茉莉。
當年她很任性,可是很可憐,很可愛,她是完完全全的喜歡著子銘,如果有機會的話,蘇曉真的希望自己的兒媳婦是她。
可是,一切已經不能再回來,茉莉也許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沒有人再可以勉強她。
這世上,有些事情,不能說,是誰的錯。
於是最後,我們也只能歸結於命運。
可憐的茉莉,可憐的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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