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看著他就好似一隻隨時就準備發飆的雄獅樣表情,不敢再跟他叫板,聲音放軟了:「那,那……我睡沙發!」
霍子銘轉過身,指著床說:「你給我睡床、上,聽見沒有!別給我叫板!不然小心我把你丟給門口天橋下的黑人!」
這回茉莉的酒已經完全醒了,整個人又有些無措,乖乖的縮在了牆的一腳。
整個人好像是在漆黑洞穴裡的孩子,隨時害怕著野獸的侵襲一般。
看著她這幅模樣,霍子銘只覺得很好笑。
她這副模樣是什麼意思,好像還是怕自己非禮她。
別說他並沒有這種興趣,也沒這個力氣。
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讓一個女人睡沙發的。
哪怕就是對方只是個陌生人,或者普通點頭之交,這也是一個男人基本的禮儀。
所以,雖然今天他被這女人害的夠嗆,有家不能歸,他卻依舊保持著起碼的風度,讓她睡床。
說實話,這沙發倒也不算小,可是,他一向養尊處優慣了,哪裡睡過沙發,才躺了十分鐘,就覺得全身難受。
他個子很高,手長腿長,睡在沙發上,連手都沒法伸直,只覺得很煩悶。
看著這女人彷彿是進入了夢鄉,他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起身來抽了一支煙,又覺得自己衣裳上的煙味和酒味十分令人憎惡。
不行,他必須要衝個澡。
不然,簡直沒法活了。
於是,他赤著腳,踩上鬆軟的米白色安哥拉羊毛毯往浴室走去。
在往浴室走的路上要經過大床,他看了一眼,那女人依舊抱著毯子,緊緊的縮在床的角落,整個身軀彷彿才佔了這張床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小。
——真浪費地方。
他搖了搖頭,真想自己也倒在床上,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這樣做,這剛才還在調戲他的女人還真會以為他對她有興趣,那樣,自己全身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算了,就當今天晚上睡不好,也總比鬧出這樣的緋聞來好得多。
於是,他轉過頭,再也不看那張大床和上面的人兒一眼,舉步朝著浴室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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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很大,燈光也很柔和。
他全身酸痛且疲乏,便開了水龍頭,放了一浴缸的熱水,隨即,大步跨進去,躺了下來。
浴缸有著震動功能,加上裡面放著薰衣草精油的池水相當舒適。
慢慢的讓他全身酸痛的肌肉得以放鬆。
這段時間以來,本來精神壓力就很大,加上今天晚上這一折騰,他真是累壞了。
這樣躺著躺著,他竟然不自覺的就進入了夢鄉。
說實話,這樣躺在浴缸的熱水裡,可比睡沙發要舒服多了。
他就這樣想著,這樣睡一晚也不錯,反正浴缸也有恆溫裝置,不會變涼,就這樣慢慢地打了一個盹……
而與此同時……
茉莉做了一個夢……
夢裡似乎還是十年前的情景,自己還是那個在落陽道小學威風八面的小公主,歡顏阿姨也還在家裡,家裡的氣氛和和美美,除了自己偶爾嫌謝媽做的菜不好吃之外,除了小咪有的時候不聽話抓自己之外,簡直沒有任何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