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少爺您交代的事情,那我可是萬死也不辭啊,我怎麼會讓少奶奶下來看到您這副尊容呢。"」
謝媽憋著笑,肚子都快疼了。
司徒辰爵俊眉一僵,板起臉來,跺了跺腳,又踢了一下油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現在這樣子很難看嗎?快,拿個鏡子來。」
謝媽搖了搖頭,額頭兩條黑線劃過:「……少爺,您這麼大一把年紀的人了,就別這麼小孩子氣了,還照什麼鏡子啊,反正您不管怎麼樣,都是神威凜凜、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你少來了,一把年紀就別拍這麼肉麻的馬屁,說得本總裁就跟人民幣似的。」
「人民幣怎麼能形容少爺您的魅力,再怎麼也是英鎊,啊不,美元啊!」
司徒辰爵哼了一聲:「美元?你是在說本總裁在不停貶值嗎?」
「啊沒有,我可真沒這意思……」
謝媽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
也虧著是謝媽才能夠和司徒辰爵說話這麼的不客氣。
這些年來,謝媽在司徒辰爵的家裡,雖然只是女傭,但其實卻就像是親人一樣,尤其是當司徒辰爵知道了徐鳳姣不但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還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之後,越發覺得反而是謝媽更像是自己的母親。
最近家裡的氣氛,那真是溫暖和睦。
所以謝媽才能夠這樣對著他說話。
但是司徒辰爵臉一板,不高興的開口:「我說了拿鏡子就拿鏡子,你拿不拿鏡子來???」
謝媽沒轍,心想自從少奶奶回家後,這少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像小孩了,動不動就撒嬌賴皮。
不過這樣也好,前些年他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就算是大家都哄哄他,也是應該的。
於是,謝媽又轉回頭,到書房裡拿了一面鏡子。
司徒辰爵舉過鏡子來,臭屁十足地照了照了自己的面容,忍不住自己也是滿頭的黑線……
從來照鏡子的時候,他就只覺得自己的那張臉孔完美的連自己都實在有些想打的衝動(桃桃吐了)。
可是,今天自己臉上一塊黑,一塊白,加上那副又無奈,又憤怒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損自己的英明神武光輝形象了,幸好沒讓歡顏那女人下來看見,不然她可要捧著肚子笑個三天三夜都沒住。
算了,等到自己把「大事」完工,到時候給她端出成品來她就不會笑自己了。
於是司徒辰爵放下鏡子,信心滿滿的轉過頭,準備繼續做他的「宏偉大業」,可是這個時候他覺得腳邊一滑,險些摔了一跤。
謝媽也把眼光低頭往下一看,頓時呆住了……
天吶……
都怪司徒大總裁,剛才惱怒的要揮發帝王之威,踢了兩下油壺。
這油壺可沒他的臣子那麼聽話,這樣一來滿地都是油,黃黃的堆在他的腳邊,看上去實在有一種令人到不行,噴飯的衝動。
司徒辰爵臉都黑了,一副險些要把這個油壺挫骨揚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