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我蕭學長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叫我允諾嗎?」蕭允諾英俊的臉上充滿了悲傷。
雖然他早就已經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但是,當真正自己的疑問被證實的那一刻,他又恨不得自己沒有證實過。
因為這真相實在太血淋淋,痛徹心扉!
歡顏舔了舔嘴唇,看著自己的腳尖,喃喃道:「允諾,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蕭允諾似乎覺得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淡淡的開口:「在你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裡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葉歡顏,還是葉笑語?還是無論誰,都一樣?」
「我……」歡顏整個愣住了。
她突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叫了辰爵,她又叫蕭學長。
的確,叫辰爵的人應該是葉笑語,而叫蕭學長的,是葉歡顏!
她自己太笨,太蠢,竟然在蕭學長面前露出了馬腳。
她非常後悔,可是後悔已是無用,她知道,蕭允諾已經猜出了一切。
淡淡的,她帶有一些悲傷的開口:「蕭學長,你真的要這樣逼問我,把我最痛苦的秘密逼問出來嗎?這樣,你開心了,是嗎?」
「我不開心!我怎麼可能開心呢!」蕭允諾伸出雙臂,捧著她的臉,看著這張如同純潔的梔子花,帶著淚珠的臉。
此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在金碧豪庭的那一天,在火場中,以及在玫瑰酒店的外面,冷笑的她,天真的她,說著對不起的她,和自己枕畔的她……
作為葉笑語的她和作為葉歡顏的她,真的終究都只是一個人!
可是自己卻那麼愚蠢,自己被騙了!
怪不得她說這是危及到她家庭的事情,怪不得她那一天充滿猶豫,死活不肯告訴自己葉歡顏在哪裡。
原來,她們倆人本來就是一人分飾兩角,是一個人!
他喃喃的開口:「歡顏,你為什麼要假扮你姐姐?真正的笑語在哪裡?」
「姐姐她……」想到姐姐,想到滑梯上刻著的字跡,歡顏的淚水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流下來。
她哭得沒有辦法開口,蕭允諾溫柔的伸出手,順了順她的脊背,緩緩道:「沒事,慢慢說!放心,到了這個程度,我也不會逼你,逼你也沒有用!」
「對不起……」看著面前蕭允諾明淨的眼眸,歡顏半天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接著,她就把事情的始末來來回回說了一遍。
當蕭允諾聽見葉笑語從欄杆上摔下去,生死不明的時候,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微微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實在太奇怪了,笑語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她是一個很愛惜自己,凡事都非常有目的,非常明確的女人,她竟然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這樣就從欄杆上掉下去?我……」
「我也覺得很奇怪!」歡顏擦了一把淚水,決定堅強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