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顯然是悲傷的,空白的。
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心理變態,看見漂亮女人就騷擾的跟蹤狂,臉上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也不相信有正常男人會輕易地碰觸一個女人手上的結婚戒指。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這不是最重要的。
司徒辰爵只是悲傷,為什麼笑語還是隱瞞著自己。
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為了讓自己短暫地開心,短暫地快樂。
她什麼都可以假裝忘記,什麼都可以假裝不認識。
她這樣,真的令他很寒心!
他不發一語,默默轉身離去。
歡顏只覺得心裡好似刺進了一根刺。
是那麼的痛苦,心都快要流出血來。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她又令他,痛苦,難過了……
她往前跑去,試圖抓住司徒辰爵的手:
「辰爵,你別生氣好嗎?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啊!其他人有什麼重要的。不過都是過眼雲煙,我真正在乎的人是你!
就算那個人是我認識的,那又怎麼樣呢?
就算那個人是認識我的,那又怎麼樣呢?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爵,你不要因為過去的事情對我生氣好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我都覺得你對我說的那些溫柔的話,那些堅定的承諾,全都只是……」
「只是什麼呢?
是騙你的是嗎?
笑語,我們倆,到底誰騙誰?」
司徒辰爵猛然轉過頭來,眼神裡有些失望。
「其實,笑語,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認識你的。
而且他認識你,絕對比我認識你更早。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
沒關係的,我不至於這麼沙文,大男子主義。
就算你跟他交往過,或者怎樣,又怎麼樣呢?
都是過去的事了。
就如同你說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兩。
是我們倆的感情。
是我們倆的信任和彼此依賴。
信任,就是不要隱瞞。
如果你為了短暫地討我開心,讓我不要多想,而否定了你的過去。
那樣,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你也可以否定我!
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一個比喜歡我,更喜歡的男人。
你是不是有一天也會說你不認識司徒辰爵,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只是個跟蹤狂,只是心理變態,會這樣嗎?
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我真的覺得我說過的所有承諾,誓言。
給雨果的所有溫柔,全都是沒有意義的。
全都是空中樓閣,海中的幻影!
他這句話,說得很重。
重得,能夠逼出她滾燙的眼淚……
「不,不可能了。「
歡顏低著頭,她沒有再去努力挽留司徒辰爵。
只是呆呆地站在雪地裡,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
司徒辰爵已經轉頭走了開去,卻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心頭劃過一絲柔軟而不捨。
他慢慢地停下腳步。
隔著兩米遠。
他看著她。
看著那個穿著紅白相間滑雪服的女人。
看著腳下,整個人彷彿隨時就要融化在雪地裡。
零落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