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想和這個男人一輩子呢?
他剛愎自用,狂妄又自大,就好像童話裡的黑魔王一樣,用武力、金錢和權力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強留在身邊,卻不關心對方的感受。
落在他的手上,只有枯萎。
就像那朵白色花朵一般的枯萎。
但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觸動?
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想說什麼,卻欲語還休。
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
看到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司徒辰爵有些火了,惡狠狠的,將她身軀死死按住:「你這幅表情做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輩子?」
他推她的力度很大,一下子沒有注意她受傷的胳膊,壓在她的胳膊上,疼得歡顏嚶嚀一聲。
司徒辰爵這才知道自己犯了錯,臉色大變,捧起她的手,眼都紅了:「怎麼了?痛不痛?有沒有事?」
看著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歡顏苦笑:「沒事,現在好了。」
他何必每次都做這種亡羊補牢的把戲呢?明明是他自己幹的好事,做了以後卻又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他知不知道,有一天,亡羊補牢也會晚的。
傷害太多,有一天總會致命的。
司徒辰爵歎息一口,凝視她的傷處,蹙起眉:「你這包紮包得不好,太業餘了,我帶你去最好的私人醫生診所,給你的傷口重新包紮!」
「不……不用了!」歡顏收回手臂:「一點小傷,你不要介意!」
「那怎麼行?!這怎麼可能是小傷?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恩?」
司徒辰爵仔仔細細的看著包紮著的紗布,突然,他的眼神凝固住了,在紗布的最裡面,一塊白色的,卻又似乎閃著絲質光芒的東西……
那是什麼?
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他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歡顏也低下頭去,看著司徒辰爵在看的地方。
隨即,她的瞳孔縮小,整個人彷彿完全凝固了,這是什麼?
這竟然是……
是蕭學長昨天給她的那塊乾乾淨淨的手帕!
那手帕,想必是她昨天暈倒的時候其他的人看見她流血不止,就從她的懷裡順便拿出了那塊手帕,給她包紮。
接著又因為和血肉粘在了一起,沒辦法撕開。
一開始因為手絹和紗布都被血給染紅了,而且又都是白色的,歡顏沒有注意,司徒辰爵也沒有注意,但是剛才他這麼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就把這繡著金色字母的手絹的邊緣給拽了出來!
雖然手帕依舊是牢牢的纏在她的手臂上,但,那字母卻是若隱若現。
司徒辰爵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看見歡顏臉色微變,仔細的抓過那手帕的邊緣,看著金色的字母,隨即發出一聲魔鬼一般的冷笑。
緩緩的,一字一句,似乎要刺穿她的心:「葉笑語,你說昨天晚上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你能告訴我,這塊手帕是哪裡來的嗎?可不要說是你去酒吧,酒保看上了你,送你做定情信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