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夫人笑得臉上的皺紋好像一朵迎風招展的大菊花:「來,咱們也不多說,先進去吧!」
她拽著歡顏往上面走,歡顏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差點要打噴嚏,趕緊悄然無聲地離她遠一點。"
卻就在這時候,聶夫人哎呦了一聲,似乎是被什麼人撞上了。
肥胖的身軀顫抖著,臉都扭曲起來了。
透過聶夫人胖胖的身軀,歡顏看見旁邊有位老大爺。
這老大爺身量不高,穿著一件破舊的棉大衣,似乎還打著補丁。
頭髮灰灰白白的,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肩上挎著個破舊的包,感覺不是賣報紙的,就是收購礦泉水瓶的。
看樣子,大爺正從大堂下來,估計是年紀大了步履蹣跚,不小心撞到了聶夫人的手肘,蹭到了她的鴕鳥毛披風。
聶夫人原本就是勢利之人,欺軟怕硬。
看這麼一個明顯就是窮人的老頭竟敢撞自己這麼高貴的女人,立刻發飆了,尖著嗓子叫道:「哎喲,你這老東西,到底想不想活了!啊,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金碧豪庭,哪是你這種人能夠來的地方,快快快,快滾!」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拍著自己鴕鳥毛的披肩。
這披肩可是她剛差人在米蘭買的,一件好幾十萬呢!
要是沾上這些下等人身上的灰塵油膩,到時候乾洗都乾洗不來,太噁心了!
那大爺看了聶夫人一眼,嘟囔著些聶夫人聽不懂的話,大概是說這麼輕地蹭了一下何必那麼計較之類。
聶夫人越看越覺得噁心,一招手:「保安,快來!這什麼人,在這種地方!快把他趕出去,送警、察局!」
歡顏側頭看了那大爺一眼,見他飽經風霜的臉上,一副迷茫的神色,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位闊太太為什麼要叫警、察對付自己。
她心有不忍,拽了拽聶夫人的衣袖:「聶夫人,沒必要這樣吧!人家可能是過來想撿些廢舊瓶子賣錢的,也是一條生計,不容易,放過他吧!」
「少奶奶,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隨便這種下等人過來撿什麼瓶子賣錢呢!看來撿瓶子是假,估計是想趁機偷東西是真吧!咱們身上這些珠寶,都是價值連城的,被他們摸了去,雖然也不是買不起,但何必便宜這些低賤下等人?他剛才碰壞了我的衣裳,我沒叫他賠就是好事,估計他一輩子都賠不起,這種人活在貧民窟跟老鼠為伍就算了,有什麼資格在咱們面前晃悠……」
歡顏看著聶夫人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淡淡厭惡。
她向來覺得,真正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應該對所有人一視同仁,這才是真正的高貴。
比什麼名牌手袋都要高貴的,就是寬容。
真正成功的人,絕不應該露出如此嫌貧愛富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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