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充滿期待的看了眼歡顏。
可是歡顏只是呆呆的透過窗欞,看著外面的月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月光浮現了出來,像一輪皎潔的女神停在半空中,將清輝灑向整個人間。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是啊,不管這個世界有多麼骯髒,多麼複雜,不管雨多麼大,不管地面是多麼的泥濘,月光總會出來,是那麼的聖潔,似乎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污染,就好像她心中的蕭允諾。
大一的時候,那一次她暈倒了,被蕭允諾送到了校醫院裡,後來才從那個漂亮的女醫生嘴裡知道,那一天原本是蕭允諾參加一個國家級的全英文演講比賽在a大舉行的決賽。
他本是最有希望的種子選手,因為,不論是他的外形,颱風,還是演講水平,還是感染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在全國的大學生中,幾乎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他的對手。
只是,蕭允諾有個習慣,在每當大賽前,他都喜歡自己到學校邊的小樹林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緩解比賽前的緊張思緒。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在小樹林門口,離藝術學院最近的台階上扶起了頭昏眼花,就要暈倒的葉歡顏。
據說當時自己的狀況很嚴重,已經完全昏迷了,嘴唇蒼白。
其實當時蕭學長完全沒有必要自己一個人把她扛到校醫院去,她的宿舍在學校的西北角,而校醫院卻在東南角。
而決賽的場地,在正南方。
a大很大,橫穿整個校園,至少需要四十分鐘,更何況是抱著一個人。
其實當時蕭允諾完全可以叫一個同學來把她送到校醫院去,但是他沒有。
他一直把她抱到了校醫院,雖然他完全不認識她。
累的氣喘吁吁,然後還陪她做了基本的心電圖和腦電圖檢查後才離去往比賽現場。
是的,最後的結果就是,蕭允諾他遲到了!
他原本是倒數第二個,壓軸上場,但是,等他到達比賽場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個選手上台演講。
他的老師看著他過來,據說臉都青了,想發作,卻又捨不得罵這個得意門生,只能歎了一聲:「允諾,你怎麼這時候才來?」
「我……我剛才有點事……」蕭允諾當時攤了攤手,清秀的臉上有一絲的遺憾,但是,也有更多的倔強,和不後悔的執意。
老師心中不滿,一手按住蕭允諾的肩,低吼道:「允諾,你知不知道這一次的比賽意味著什麼?如果你能拿到第一名,就有保送去耶魯大學做交換生的資格,你還可以上電視,接受訪問。這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也是我們a大的光榮和自豪!你有什麼事情去了?為什麼在這種節骨眼上你會掉鏈子!」
「一點急事,對不起,老師!」蕭允諾微微鞠了鞠躬,他的神情很謙和,但是,緊緊握著的手指節卻顯示出了他絕對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