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希斂眉,略帶怨怒和不服氣的看著蕭名樂。「你做這麼多事,根本就不是為了我,你只是想讓我幫李元亦對付李贄而已!!」
蕭名樂避著他的目光,雙眼看向別處。他這麼看著她,讓她覺得他對她還有感覺。
「不錯,我承認我是想讓你幫元亦,但是我也想幫你呀。我不想讓你再執迷不悟,繼續怨恨太后,畢竟怨恨一個自己在乎的人,是很辛苦的!」
「誰說我在乎她了?!」李元希堅決否認」「小說章節。
「如果你不在乎,如果你可以把她當成路人,你怎麼會那麼狠她,那麼狠元亦,你會去恨一個你從來不認識的路人甲乙丙丁嗎?!」蕭名樂質問的看著他。
「你越很她,代表你越在乎她!」李元希沉默,蕭名樂繼續說。「你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難道你不曾為自己做過的事而感到後悔嗎?」
「你以前做的事那麼過分,太后從來沒有怪過你,她甚至對你沒有半句怨言,她還那麼努力的為你保護楠兒!」
「她現在病了,身體的病不嚴重,嚴重的是她的心病。她現在沒有任何要求,她只希望她的兩個兒子可以好好,她只希望他們可以和平共處,她這個要求過分嗎?!」
李元希不說話,一直低著頭,臉色晦暗不明,拳頭攥的緊緊地,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你以前做的事,那麼過分,對你的親娘,對你的親大哥,難道你就不想對他們做出一些補償,你真的沒後悔過嗎?!」
「別再說了!」李元希隱忍的打斷她,因為情緒激動而導致呼吸不穩,他抬頭看著蕭名樂,似在控訴她的殘忍。「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
「我承認我以前做事是很偏激,就當我真的欠了你們,但我也欠了敏玉母子,我現在只想好好補償他們!」
「我不想再對過去的事多做糾纏,我現在不想再捲入你們的紛爭,我現在只想跟敏玉和楠兒過平靜的日子,過幾天我就會帶著他們母子回青州去找告老回鄉的林將軍,以後再不會過問世事!」
蕭名樂凝眉看著李元希,他真的變了,他變得平和了很多,沒有了從前的一身戾氣。
蕭名樂對著他點點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沒有理由再阻止你,不過我想有些事你應該知道,免得以後後悔!」
她從身上拿出送給李元亦的手機,點開一段錄音,裡面是孫以慧低緩悲慼的聲音。『名樂,你幫我告訴亦兒,其實,他不是李贄的孩子……』
李元希先是驚疑與她手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奇怪東西,它竟然可以發出人的聲音,但很快臉上的就驚疑就被憤怒取而代之,他越聽臉色就越難看,情緒激動的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週身慢慢聚攏出一股殺氣。
伴著孫以慧低泣的聲音,突然『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蕭名樂回身,驚訝的李元亦站在那裡,而旁邊的雕花門框被他掰斷了一截。
「元亦……」蕭名樂意外的看著他,走過去拉他的手,卻被他生氣的甩開。「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不是的,你聽我說嘛,我不是想要瞞著你,我……」
李元希不想聽他們之間的談話,他轉身往外走,卻被李元亦喝住。他目光冰冷,帶著敵意。「剛才我答應母后不殺你,以前發生的事也暫時可以先算了。但是,如果你以後再敢惹我,別怪手下無情!!」
李元希回頭看他。「彼此彼此!!」
蕭名樂頭疼的看著這兄弟兩人,無奈的搖頭,真是兩個臭脾氣,一人讓一步很難嗎?!
「既然進宮了,你不去看看太后嗎?」蕭名樂對著李元希說。
「不必了!」李元希說完出了門,米瑞在門口等著他,已經為他打點好,準備送他出宮。
李元亦生氣的看著蕭名樂,她無奈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話。「我不給你聽錄音,你怕你受不了!」口她轉述總比他親耳聽到的好,震撼力多少會小一點。
那天孫以慧讓她進宮,她就想她一定是有話跟她說,所以她就帶著手機進了宮。手機的屏幕雖然被她摔壞了,但一些基本的功能倒是沒什麼問題。
她以為孫以慧是想讓自己幫她跟李元亦解釋,卻沒想到會是那麼驚人的秘密。她擔心李元亦聽了會受不了,所以轉述給他聽,這段錄音也沒有白錄,正好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李元亦生氣的看著蕭名樂。他當然明白她的用意,那天聽了她轉述,他已經受不了了,剛才聽了錄音,早就之情的他又受到了更大的衝擊,所以剛才才會氣得掰斷了門框。但是現在,他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我不是想瞞著你的……」蕭名樂轉過身來看他,說的略微有些理虧。
「不是想瞞著我,你只是想不告訴我!!」李元亦去呼呼的看著她,她明知道他多討厭那個人。
「不是啦,我只是想把他說通了再告訴你嘛!」她拉起他的手,他生氣的別開臉。「你怕我反對,所以就先斬後奏,自作主張?!」
「我也是為了母后著想啊,你知道母后很想認回他的!而且有些事,他也應該知道!」
李元亦不說話,蕭名樂主動靠進他的懷裡。「我想讓他幫你,跟你聯手對付李贄!」
「我不需要他幫!」李元亦冷冷的回答。
「好了好了,你不高興,大不了我以後不找他了行不了吧?」蕭名樂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哄著他說。
「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當然不需要再找他了!」李元亦還是很生氣,轉身一個人出來房間,蕭名樂無奈的跟著他出去。
*
兩個人做馬車回家接寶貝女兒,李元亦把臉別向一邊,雙眼微瞇的看著馬車窗的窗簾,目光卻散在窗簾上,若有所思。
蕭名樂很擔心,他最近經常這樣,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孫以慧李贄的事以後,他越發的變得沉鬱,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