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溪和許言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李元亦提到彭美芝時的口氣讓他們感到震驚又意外。他一個欽差,怎麼敢如此對待未來的皇后啊。
許言不管這些,只想進去看蕭名樂,可這裡的侍衛攔住不讓他進去。
李元亦又看向兩個還站在原地發抖的大夫,攥緊拳頭,眼中閃著恐怖的光。他上前一步,曹有博馬上過去握住他的手腕。「二師兄!」
他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也知道,他可以控制自己。
李元亦看了曹有博握著自己的手一眼,沉聲命令所有人。「滾!!」
曲子贗和曹有博讓所有人出去,白悅溪和許言站在那裡不願意走。「我們是來看無音的,她怎麼樣了?」
「我要進去看無音!」許言很不滿李元亦的態度,只不過是一個欽差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平時在那裡擺架子也就算了,他也不想理他,可現在無音受傷了,他們來看她,他憑什麼不讓他們見無音。「我一定要進去看她!」
「走吧!」曹有博硬拉著許言出去,曲子贗也攔住白悅溪並把他請出去。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去惹李元亦,不然真的會有人沒命的。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李元亦心情了沉重的走坐到床邊,看著她蒼白面無血色的臉,心中疼痛不已。
目光由有臉移向她的腹部,那裡面真的有個小生命啊,屬於他們的小生命……
他們的感覺沒錯,他真的存在,他是那麼渴望他的降臨。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能高興嗎,他高興的起來嗎?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蒼白的臉,白色的中衣更襯得她憔悴萬分。
李元亦俯身靠在她胸前,心中悔恨自責不已。他不該讓她一個人離開的,就算她要走他也應該派人保護好她,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出去亂跑。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才剛剛和好,還沒開心幾天就會出這樣的事。
是,孩子對他來說很重要,可她對於他來說比孩子重要的多,如果她可以沒事馬上醒過來,他寧願不要這個孩子。
「名樂,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保護好你……」
「名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你不能有事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李元亦雙眼酸疼,他伏在她的胸口,濕潤了她的衣襟。
他很怕,真的怕她永遠都這樣躺著,再也醒不過來。他雖然罵那些大夫是庸醫不會看病,可他也知道,如果她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他們也不敢隨便亂說。
「名樂,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別聽那些庸醫胡說,我帶你回去找趙太醫和大師兄,你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他溫柔的吻一吻她的臉頰,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小腹。「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你說好不好……」
*
『啪』的一聲脆響,李元亦一巴掌把彭美芝打到在地,打得她耳朵嗡嗡的響。
她的嘴角被他打得流出鮮紅的血液,牙也掉了兩顆,臉蛋高了一厘米,掌印明顯,臉眼睛都腫的睜不開。
「皇,皇上……」彭美芝整個人趴在地上,腦袋被打得嗡嗡的響。她摀住被他打疼的臉抬頭,雙眼淚汪汪的無辜茫然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高高在上的男人。
李元亦把一隻紅寶石耳墜用力摔到彭美芝的臉上,用手指指著她,隱忍怒問。「說,你對名樂做了什麼?!」
那耳墜是曲子贗在找到蕭名樂的時候,從她身上發現的,也就是說,出手傷她的是個女人。由此,更加重了彭美芝的嫌疑。
李元亦看到彭美芝就想起躺在床上昏迷的蕭名樂,他必須極力隱忍著才沒有再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否則他怕他會打死她。
她就算要死,也要等他把事情查清楚了,不會讓她現在就這麼死了。
米瑞請來全城所有的大夫來給蕭名樂看病,可幾乎所有的人都說的差不多,李元亦差點沒讓人把他們亂棍打出去。
他們派的人找到了白天給蕭名樂看診的那個老大夫家裡,可他已經被人殺人滅口,這就更證明了這件事是有人早就預謀好的,而策劃這件事的人,無疑眼前的彭美芝嫌疑最大。
米瑞看到彭美芝那麼淒慘的樣子,忍不住想往曲子贗和曹有博身後躲,他多怕皇上一不小心波及到他啊,有他們兩個擋著多少能好一點。
他總算知道了,皇上以前打皇后娘娘時,他是多麼的手下留情啊,那力道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啊。
「說,你對名樂做了什麼,說啊?!」見彭美芝不說話,李元亦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逼視。「你說不說?!你敢對她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要以為有彭堅給你撐著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敢動她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名樂平安無事,如果她有一點意外,朕要你彭家,十族陪葬!!」
彭美芝的腦袋嗡嗡的響,她只看著李元亦的嘴喂一張一合,看到他凶狠的想要吃人的表情,可她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看著他恐怖的表情,彭美芝驚恐的不住的搖頭,忍不住想往後縮。
李元亦用力的推開她站起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十丈之外都能感覺得到,旁邊站著的人都忍不住打哆嗦。
彭美芝被李元亦嚇得夠嗆,什麼話也敢說,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在極度的恐懼症暈了過去。
李元亦命人潑水把彭美芝弄醒,可無論怎麼逼問她,她卻只是搖頭不說話,李元亦不想再看到她,命人把她拖出去關起來,然後交給曹有博處置。
*
白悅溪和許言站在正準備走的時候,經過大廳的門口,正好看到李元亦大發雷霆的樣子。白悅溪驚恐萬分,他簡直不敢置信,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欽差敢這麼對待未來的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