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樂悲傷痛苦,心如刀絞。她知道他只要現在說出一個『是』字,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徹底兩清,這正是她想要的。
可是,面對這樣的他,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怎麼說不出口。
「不要逼我,別逼我……」蕭名樂痛苦的抱著頭,痛苦的哭泣。
「名樂,名樂……」李元亦拉開她的手,深情的抱住她。「我知道你也放不下我對不對?既然這樣,為什麼要為難自己?」
蕭名樂搖頭,用力搖著頭推開他。「不行,我真的不行……」她是真的拍了。
「對不起……」最後丟下一句,轉身往外走。
「站著!」他彷彿是拼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叫住她,因為她的一句讓他痛的幾乎沒力氣說話。「你真的要走是嗎?」
「蕭名樂,你今天如果真的走出這裡,我們就真的結束了,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你……我說道做到!!」
蕭名樂停在原地,她仰起頭擦了擦眼淚,邁開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
李元亦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終於看著她的雙腳賣出了房間的門檻。她沒有回頭,一步步的離他越來越遠。
他看著自己熟悉的,日思夜盼的背影,兩腿一軟,跌坐在身後的床上。那張記錄了他們激情的大床……
*
耳邊傳來李元亦發脾氣的聲音,他一生氣就摔東西的習慣一點都沒有變。蕭名樂擦著離開的腳步。不這樣,她怕她會管不住自己再跑回去。
「名樂……」南野見蕭名樂哭著跑出去,叫她她也不理。
手上的折扇合攏,『啪』一聲落在掌心。
看來是兩個人鬧翻了。
*
蕭名樂沒有去找白悅溪,自己一個人哭著跑出驛館。
她傷心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這個樣子,是誰都看得出她有問題。
走在大街上,茫茫人海中,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明明這是她想要的,是她堅持要離開他的。
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她不是應該覺得輕鬆嗎?以後自由了,他說過不會再來找她了……
可是為什麼,心,覺得好痛……
她一個人失神的在大街上走著,茫然不知去向。她不想回縣衙,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天大地大,好像沒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無音,無音……」米瑞告訴白悅溪蕭名樂自己先走了,他馬上驛館追上來。他聽說驛館剛才發生的事,心裡很擔心,加快腳步追上她。
蕭名樂回頭,白悅溪馬上跑過來。「無音,你怎麼了?你……」他指著她的眼睛擔心的問。
她的眼睛哭的紅紅的,滿臉淚痕……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樣子,在他心裡,無音一直都是最堅強的女人。
「沒,沒事……」蕭名樂搖頭。「剛才有小蟲子飛進了我的眼睛!」
「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白悅溪安慰的拉著她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應該早點來接你的!」
他想應該是因為昨晚下雨,她才在驛館留宿一夜的,本來想今天早點來接她,可汪知遠帶人來找他,要求釋放金大,他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
蕭名樂搖頭。「不關你的事!」你來了也沒用啊。
她漠然轉身,繼續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無音,這條不是回去縣衙的路啊!」白悅溪拉著她提醒。
「啊?哦!」蕭名樂點頭。「回去吧!」
除了縣衙,她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她跟著白悅溪往縣衙去,忽然肩膀被人一拍,蕭名樂回頭。「曹有博?!」
蕭名樂蹙眉。你這個傢伙的老毛病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
曹有博一笑,指著她的眼睛。「你,見二師兄了?」
蕭名樂低頭。「見過了!」
曹有博瞭然的點頭。「除了他,還有誰有本事讓你哭啊?還哭著這樣!」
「你哪那麼多廢話!」蕭名樂瞪他,然後介紹。「這位是福祿縣縣令白大人,曹有博!」她隨便指了指曹有博說。
「白大人!」
「曹少俠!」
兩人打過招呼,蕭名樂問曹有博。「你現在跟著他做事嗎?」
「不是,我來給二師兄送藥,偶爾幫他找找某人!」
「送藥?他怎麼了?」蕭名樂沒理會他的調侃,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送藥』兩個字上面。她剛從驛館裡出來,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妥啊。
曹有博哀歎。「他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蕭名樂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她忍不住開始擔心。
「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
福祿縣是個好地方,山明水秀,景色怡人。蕭名樂站在山披上,卻沒心情毫無心情觀賞這裡的風景。
聽了曹有博的話,她吃驚的轉身看著他。「你說他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清除?!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完全清除?沒有清除會怎麼樣?是不是還有危險?
她一把拉著曹有博的手臂,詢問的看著他。
「你快說啊!他會……再次毒發嗎?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問完又搖頭。「不可能,他明明已經好了……他的臉好了,聲音也沒有問題……」
「是啊,現在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餘毒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曹有博回答。
蕭名樂點點頭,又向他發脾氣。「你幹嘛不說清楚?」真的差點被他嚇死。
「我沒……說清楚嗎?」明明你自己太緊張了。
「名樂,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實,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而師兄啊?」曹有博關心的問。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們以後不會再在一起,所以以後你們也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了!」蕭名樂轉身準備離開。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曹有博突然開口問。
蕭名樂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覺得他誤會你,向你發脾氣的時候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名樂轉過身來,她覺得他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