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蕭名樂苦澀的看著他。舒殢殩獍「如果你不知道,到現在也不會相信我是嗎?」
「不,不是,我……」
「算了,已經過去了……」她拉開他的手,看著他慢慢的後退著,好像所有的事都看開了一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見她要走,他急忙拉著她的手。「一年多了,你要懲罰我也該懲罰夠了吧?」
「你認為我是在跟你賭氣嗎?」她拂了拂額前被被吹亂的頭髮,目光避著他看向遠處,最後又看向他。「你覺得……我鬧一鬧,然後被你哄一哄,我就會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的跟你回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元亦搖頭,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脾氣她還不知道嗎?她這次是真的想離開他,不,不止這次,她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
「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風呼呼的吹,吹散了他的頭髮,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我們算了吧……」
「算了?」
「我們性格不合,勉強在一起也不會開心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很開心!!」他大聲爭辯著,她怎麼可以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開心?他們明明就很開心,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最幸福的。
什麼性格不合,他們都是一樣那麼驕傲執著的人,他們的性格合得不能再合了。
「我們在一起開心的話就不會弄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我們的性格都太要強,撞在一起的時候誰都不肯讓步,最後終於弄到今天這種地步……」她曾經以為他們可以,但最後還是不行。
她早就知道的,如果他當上皇帝,他們不可能長久,可她偏偏還是要一頭栽下去。
她拂開額前被風吹亂的頭髮,讓自己可以看得清楚一點,是該夢醒的時候了。
「我讓著你!」李元亦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我以後會讓著你,你說什麼我都聽!」
蕭名樂搖頭,抽回自己的手。「我累了,我們算了吧……」
「算了?你真的可以說算了就算了嗎?你真的可以不再愛我嗎?你真的可以當沒事發生過,沒有認識過我嗎?」風吹的他的眼睛迷濛的睜不開,李元亦酸楚的看著她,他已經一再讓步了,為什麼她的心就這麼硬,這麼狠!「你真的可以說放下就放下嗎?」
「這一年來……」蕭名樂望了望遠處又看向他。「這一年來,我生活的很好。我可以,你也可以……」
「我不可以!!」他苦澀的看著他,大聲的宣佈,雙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臂,用力搖著她。「沒有你,我怎麼可以?!」
「你可以怨我、怪我、懲罰我,但求你不要離開我……名樂,不要離開我……」
「對不起……」蕭名樂哭著再次拉開他的手。「就當我對不起你好了……」
她看著他一步步的後退,最後轉身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著,越走越遠……
蕭名樂回到縣衙,一群人將她包圍住,他們有一堆的疑問等著她來解釋。
「師爺,你回來了?那個欽差大人呢,他走了嗎?」
「無音姐,你剛才去哪,急死我們了。」
「無音,那個欽差是什麼人啊,他沒對你怎麼樣吧?他一直說他妻子,你認識他的妻子嗎?」
「無音,你沒事吧?」白悅溪看著她的臉色不太好,關心的詢問著。
「大家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她怎麼回答啊,發生這麼多事無音也累了,先讓她回房休息吧!」鍾子清幫她勸說大家,然後拉著她走。
「謝謝大家關心,我晚一點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回到房間,蕭名樂一個人做的床上發呆。
鍾子清倒了一杯茶給她,蕭名樂搖頭拒絕。
「無音,你和皇上談得怎麼樣了?」鍾子清放下茶杯,坐在她的旁邊安慰她。
蕭名樂呆呆的靠到鍾子清身上。「我和他說清楚了!」
鍾子清歎氣,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如果捨不得,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
蕭名樂搖頭。「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的,我們開始就是錯的……」
「名樂……」鍾子清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其實皇上真的對你很好,你又何必固執呢?你看他這一年多來都在找你,身邊也沒有別的人。他是皇上啊,都能對你一心一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明明你心裡也放不下他的,不是嗎?」
「你不明白……」蕭名樂搖頭。鍾子清不會懂,她不會明白彭美芝那一聲嬌羞的『皇上』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她的心到現在還是痛的。
「他怎麼可以一邊懷疑我,一邊就去找別的女人,他這算什麼,報復我嗎?可笑……」她靠在鍾子清的身上哭了,哭的很傷心,那一句嬌羞的『皇上』給她帶來的傷害,一輩子對不會好。那是她心上的刺。
「名樂……」鍾子清瞭解她的脾氣,雖然她不能理解她的固執,但她懂得一個女人的痛。
蕭名樂抬頭看她。「子清,如果李元浩還活著,他來求你原來,你會原諒他嗎?」
鍾子清搖頭。「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可能的事我想了也沒用,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把喆兒帶大,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蕭名樂點頭。「喆兒真的很可愛,我好羨慕你有這麼可愛的兒子,如果我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就好了……」
她不免想起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他們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孩子,也許真的是天意吧……
縣衙裡突然安靜下來了,知府知州不再來找麻煩,汪知遠也變得老實了,李元亦也沒有再出現。
蕭名樂心裡空空的,忍不住失落。她以為還會再來糾纏,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
她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明明不想他來糾纏的,明明她一直躲著他的,明明她想瀟瀟灑灑的和他斷的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