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和今秋總算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們不可置信的指責妙妙,她哭的很傷心,一直道歉。「娘娘,奴婢不想的,奴婢沒辦法……」
「我爹是賭鬼,一賭輸了就會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娘……他把家裡的錢全都輸光了還不算,把家裡的房子和田產也全都輸光了,還欠下了大筆的賭債……」
「奴婢把所有的月銀全都給了他,現在我娘病了,沒錢看病,他又被追責的追得到處躲……這些還不算,他還想把我弟弟送進宮裡做太監……」
「做了太監,我弟弟一輩子就毀了……」妙妙哭的泣不成聲,碧兒和今秋也跟著抹眼淚。
蕭名樂低頭看向她。「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妙妙搖頭。「奴婢已經麻煩娘娘很多了,不想再煩娘娘,可是知道我爹帶弟弟進了宮,奴婢想再來求娘娘的,可是,弟弟已經落到了太后手裡……」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不然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做對不起娘娘的事,奴婢罪該萬死……」妙妙開始自己掌自己的嘴,蕭名樂擰著眉,煩躁頭疼。
「好了!」她忽然喝止她。
「娘娘?」妙妙紅腫著一雙眼睛,歉疚不解的看著蕭名樂。
「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事情已經發生了,打死她又有什麼用。
她不怪妙妙,不怪太后,她只恨李元亦,恨他不信她!他們之間,竟然連這麼一小點點的考驗都經不起。
妙妙顫抖著雙手,把那顆『亦』字玉珮遞給她,然後快速跑出內殿。她覺得自己沒臉再待在這裡了。
蕭名樂看著手上的玉珮,看著上面的『亦』字,笑得諷刺。「呵……」
*
孫以慧看到兩人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她幾次試圖向李元亦解釋,可剛一開口,他就不耐煩,根本就聽不下去。
李元亦聽說孫以慧病了,馬上去永慈宮看她。
「母后,兒臣參加母后,母后哪裡不舒服?」李元亦關切的問。
「亦兒……」孫以慧臥在鳳塌上,見李元亦來了,向他伸出手。
李元亦握住她的手,坐到她的床邊。「母后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過太醫?」
「沒什麼,只是有一點頭疼,不嚴重!」孫以慧扶了扶自己的頭說。「亦兒很久沒來看過母后了!」
「母后,兒臣最近很忙……」李元亦低頭,他最近心情不好,心裡對孫以慧頁數有些怨言的。
「唉,皇后也很久沒來看過母后了」孫以慧故意把話題轉到蕭名樂身上。「聽說她身體不舒服,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門,她這樣下去,早晚都會憋出病來的!」
「母后……」他不想提她,這一個月來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她,也不想有人提起她,上次有人有人不小心提到皇后兩個,正好被他聽到,他馬上下令被人活活打死。
他逃避著有關於她所有的事,就當沒這個人。可是他越是這樣,心裡非但沒有舒服一點,反而更加難受。
到處都和他和她在一起的回憶,他走到哪裡都逃不開……
「亦兒啊,你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孫以慧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又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好,整個人看上去疲憊又沒有精神。
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癡情,更沒想到這件事會變得這麼嚴重,她始料不及!
「亦兒,都是母后不好,是母后派人換了你給名樂的玉珮,你要怪就怪母后吧!」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兒子這麼折磨自己。
「母后?!」李元亦吃驚的看著她。
他知道李元亦的事一定跟孫以慧有關,他也相信這件事可能是他的母后先提出的,所以才這麼救都沒來過永慈宮。
可是他卻把所有的怨恨都怪罪到蕭名樂的頭上,他恨不顧念他的安危,不顧念他的感受,更因為那塊玉珮而懷疑她。
現在他的母后居然說,玉珮是她派人換的,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亦兒,你要怪就怪母后吧……」她去握他的手,李元亦冷冷的躲開。
「亦兒……」孫以慧還想再說什麼,李元亦卻已經不想再聽。「母后,兒臣告退!」
「皇后娘娘駕到~~~」李元亦剛要走,就聽到門外太監在高聲喊著。
李元亦的腳步頓住,孫以慧站起來走出內殿。
「臣妾給母后請安!」看到她旁邊的李元亦,蕭名樂平靜如初,向他行了一個很標準的宮禮。「參加皇上!」
李元亦的心狠狠一痛,手不自覺的握緊。
「臣妾聽說母后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有沒有請太醫?」這話竟然和李元亦說的一樣。
她是不想來的,可太后特地派人來告訴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她身為皇后,如果不過來看一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她想來看看就走,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李元亦。
「母后沒事,倒是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孫以慧拉起她的手關心的問。
「臣妾沒事,謝母后關心!」蕭名樂態度冷然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出門的時候在臉上擦了一點胭脂,才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憔悴。早知道李元亦也在這裡,她就應該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讓自己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別讓他以為自己沒了他就不行。
「既然母后沒什麼大礙,臣妾就先告退了!」她不想待在這裡,一點也不想。
孫以慧回頭看了看李元亦,只見他站在自己旁邊,兩隻眼睛看著窗外,好像根本就沒看到蕭名樂一樣。
孫以慧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拉住蕭名樂的手說。「名樂,今天是母后的生辰,陪母后吃頓飯好嗎?」
李元亦恍然,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啊,他怎麼給忘了。「母后,兒臣罪該萬死,竟然忘了母后的生辰!」他慚愧的低下頭。
「也不是什麼大事,皇兒公事繁忙,忘了就算了!」孫以慧慈祥和藹的拍拍兒子的手,又看向蕭名樂。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推辭,蕭名樂只能點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