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掌櫃出去了,曲子贗開口問。舒殘顎副「公子真的打算要開分號嗎?李公子不會答應的!」他提醒她。這也太誇張了吧,開張還不到兩個月就想著要開分號了,有這麼做生意的嗎?生意真的好成這樣嗎?!
「我當然知道,你沒聽到我說要考慮嗎?」她忽然抬頭,狐疑的看著他。「曲子贗,你那麼擔心幹什麼?你不是怕我賺了錢,你打賭打輸了,所以想要利用李公子從中搞破壞吧?」
「冤枉啊公子!天大的冤枉!」曲子贗尖尖的嚎了一聲,蕭名樂趕緊摀住自己的耳朵,她的耳膜都快要被他給震破了。
「你幹什麼?!」她忍不住用更大的聲音吼他,還特地在他的耳朵邊上,揪著他的耳朵吼他。
曲子贗擠著眼睛躲著她,可怎麼躲也躲不開,因為他的耳朵在她手上。「郡……公子……」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姓郡,我姓蕭,你要是再叫錯……」她唬著臉威脅他。
「不敢,屬下不敢了,請蕭公子息怒!」曲子贗趕緊求饒。
蕭名樂這才放過了他的耳朵。「本公子不是聾子,你以後說話可以不要那麼大聲!」
「是,屬下知錯!」這丫頭的規矩居然比殿下還多!
蕭名樂一眼斜過來。「你是不是在罵我?」
曲子贗猛搖頭。「絕對沒有,屬下絕對不敢!」他立刻靜心默念阿彌陀佛,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這丫頭真的不是人,是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蕭名樂看到曲子贗那一副受驚又拚命裝嚴肅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你剛才那麼一驚一乍的是想說什麼?」
曲子贗搖頭。「沒,沒什麼……」他還敢說嗎?
她又說一眼斜過來,曲子贗立刻開口。「剛才屬下想說郡主,不是,是公子錯怪屬下了,屬下從未想過要破壞公子的發財大計啊。公子不要用自己的心度屬下的腹啊,怪不得有人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小人呢!不過那也不是她們的錯,誰讓她們一出生就是那樣呢!」
「曲子贗……」蕭名樂的聲音幽幽地飄來,臉上掛著拿著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看著曲子贗。就是她平時最害怕李元亦對著她笑的那種陰森森的笑容。
「郡主……」曲子贗哽咽著嚥了一口口水,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怎麼就管不著自己的嘴呢,明明叫自己不要說的。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讓你不要叫郡公子,你倒是真聽話,直接就叫郡主了?」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可曲子贗聽著,怎麼就那麼陰森呢。
他禁不住後退。「屬下知錯……」
「知錯了?好,既然知錯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
「謝公子!」這麼簡單?
「不過,我要請教你一個問題……」她再次轉眸看向他。「請問什麼叫以我的心度你的腹?又是什麼樣的人天生就是小人呢?」這傢伙拐著彎的罵她,他以為她聽不出來!
曲子贗覺得自己腿軟。「公子,屬下錯了……」
「哦?錯了?你哪錯了,說說看?」蕭名樂的語氣十足十的像李元亦,她和曲子贗完全就像李元亦和她的翻版。
「公子……」曲子贗已經帶了哭音。
「說說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曲子贗搖頭。死也不能說,說了只會死無全屍。
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嗎?!「你不說吧?」
曲子贗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公子,屬下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就別跟屬下一般見識了!」
「誰是小人?誰是君子?」
「屬下是小人,公子是君子!」
「好吧,暫時就先原諒你一次!」蕭名樂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雪地,忽然有了主意。「曲子贗,到外面去給本公子堆個雪人玩玩!」
「什麼?!」曲子贗驚得下巴都快到了。「公子,您說什麼?」
「沒聽清楚?好,那我就再說一遍!」她用手指指指他又指指門口。「你,曲子贗到外面去堆個雪人給我玩,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開玩笑!他一個大男人,太子府堂堂的近衛長,她居然讓他去堆雪人!!豈有此理,這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曲子贗剛剛挺抬頭,雄赳赳氣昂昂的重振雄風,蕭名樂一個警告的眼神過來,他馬上像洩了氣的皮球,走到她面前提醒她。「公子,外面沒有雪!」
「外面沒有雪,那是什麼?」蕭名樂指著外面路面上一層薄薄的雪說。「曲子贗,你是色盲啊還是老花眼啊,那麼一大片的雪你都看不到嗎?」
色盲?老花眼?什麼意思?
這女人就是在故意刁難他,那點雪薄的連花生都埋不住,怎麼堆雪人啊!!「公子,能不能換成別的懲罰?」
「換成別的?你還敢討價還價?」
「屬下不敢!」
「既然不願意,本公子就不懲罰你了,你就直接回府去吧!」敢跟她討價還價,哼!
「屬下這就去堆雪人,馬上就去!」曲子贗說著,馬上跑去堆雪人了。讓他回府去,到時候殿下知道他說的那兩句話,他死的更快。
見曲子贗狼狽逃跑的樣子,蕭名樂哈哈大笑,心情一陣大好。
蕭名樂反覆考慮過莫掌櫃的建議,雖然以後可能沒什麼幾乎管理錢莊了,可錢莊畢竟是她的心血,她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發展的機會。
或許她可以先試著跟李元亦商量商量,大不了她以後把錢莊的事全權交給莫掌櫃,她偶爾來視察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