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三天不和他見面,也不能去錢莊只是悶在靖王府不出門,真的是很悶的。舒蝤梟裻
她決定去逛街,為自己去辦一些像要的嫁妝。依舊是女扮男裝,依舊是帶著碧兒等三個丫頭。
雖然祁陽的幾條街李元亦都賠她逛過很多次了,可每次再逛,總會發現以前不曾發現過的新奇事物。喜歡逛街買東西是女人的本性。
她身邊的珠寶首飾多的放都放不下了,而且隨便一件就價值連城。綾羅綢緞的漂亮衣服和鞋子更是多的穿不完,而且每件都是出自宮裡御用的裁縫之手,所以她現在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高級貨,她現在只想買些普通的東西。
她買的都是小飾品,小玩意,雖不名貴,但卻很漂亮。
「姑娘耳後泛黃,小眼角微帶赤紅,眉心絲絲疲態,是否經常出現心內疼痛之症啊?」蕭名樂正在開心的買東西,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她身後說了這麼一句,回頭就看到一個江湖郎中打扮的人,他手中的醫幡寫著《懸壺濟世》四個字。
蕭名樂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並沒有什麼姑娘,確定面前的這位懸壺濟世是在和自己說話。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懸壺濟世對著她點頭。
「老伯,我想你弄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姑娘!」蕭名樂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留著白鬚的老人。
「是否姑娘,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懸壺濟世含笑看著她,指天指地,指指蕭名樂又指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蕭名樂這一身男裝價值不菲,而這些江湖郎中多半也是騙人的。雖然眼前這位老者看上去怎麼都不會讓人覺得他是騙子,但真正飛騙子肯定不會讓你看出他是騙子。
「姑娘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出現心臟刺痛、胸悶,但只有休息一會兒就會好,而且還想從來沒發生過一樣?」懸壺濟世一字一句,說的十分認真仔細,說的蕭名樂心裡發慌。被別人說中自己的事,總不會有什麼好的感覺。
此時碧兒他們幾個小丫頭正在專心致志的挑選著攤位上的小玩意,沒注意到蕭名樂這邊的情況。而且懸壺濟世的聲音壓得也很低,人家是世外高人,總不能大聲吆喝吧。
蕭名樂沉默著不說話,懸壺濟世有開口。「姑娘可否放老夫把一把脈,治不好姑娘的病,老夫分文不取!」他似乎看出她擔心他是騙子的顧慮。
蕭名樂猶豫了一下,轉身吩咐自己的一個丫頭。「小碧,你們幾個去前面的香滿樓去買一些乾爹喜歡的狀元紅和他們的招牌菜帶回去,老是吃那幾個廚子做的東西,我都吃煩了!」
「公子,不如讓他們兩個去,我留下來陪公子吧?」碧兒說。她不放心只留下郡主一個人在這裡。
「你和他們一起去吧,我怕東西太多了他們拿不了!」她就是有意要支開她們的,怎麼會讓她留下呢。
「可是公子一個人……」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的,我這麼大的人害怕我會走丟了嗎?你們快去快回吧!」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所以不想讓她們知道。
碧兒她們走後,蕭名樂伸出手讓懸壺濟世幫她把脈。
懸壺濟世捋著白鬍鬚幫她把脈,他微不可聞的微蹙,只把了十幾秒就停下來,拱手向她道歉。「抱歉姑娘,老夫無能為力……」
剛才還說的那麼自信滿滿的,現在卻說無能無力,懸壺濟世似乎覺得自己很丟臉似地,急忙就走。
「老伯……」蕭名樂急忙追他,他這樣的態度讓她覺得更加不安。
「老伯,你別走啊。老伯,你還沒告訴我我這是什麼病!老伯……」蕭名樂追著懸壺濟世身後跑,可他卻走得極快。
「姑娘,老夫不是不想幫你,只在是無能無力呀……」蕭名樂追的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上他攔住他,可卻已經出了市集,來到了郊外。「我只想你告訴我,我得的是什麼病!既然你說的那麼準確,你一定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
懸壺濟世輕歎。「其實姑娘並非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你說我中了毒?!」蕭名樂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會中毒的?太子府和靖王府很注重事物的安全監察,在用餐前都會用銀針試過。就算在外面吃,碧兒他們通常也會很小心幫她試過,她怎麼會中毒呢!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中毒呢?老伯,不如你再幫我試試?」蕭名樂拉起袖子把自己的雪白的胳膊伸到懸壺濟世面前。
懸壺濟世一瞪眼。「你這是不相信老夫?」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名樂搖頭,她也知道,這個可能基本上是很低的。「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我怎麼會中毒的!」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聽到中毒兩個字,心裡就莫名的恐懼起來。「我中毒是什麼毒?」
懸壺濟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是紫草和鳴香白的混合而產生的慢性毒藥,雖然這兩種藥本事都不帶有毒性,還是治病救人的……」
懸壺濟世後面還在說什麼,蕭名樂已經聽不到了,她只聽到了紫草和鳴香白,身子一軟差點跌倒。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的……
鳴香白,她明明沒有碰到,更沒有聞到什麼花香,她怎麼可能會中毒呢?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她搖頭,不肯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她和元亦就快成親了,她就要嫁給他了,她怎麼可以……
她不想死,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死的。他會受不了的……
心,猛地刺痛起來。懸壺濟世看她臉色不對,馬上進行勸阻。「姑娘,你千萬別激動,你一激動心臟就會開始疼痛!你盡量放輕鬆,盡量放開懷,這樣會好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