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緊跟在李元亦和蕭名樂身後進來的,侍衛以為他們是一起的,所以沒有阻力她進入,也沒有向裡面通報。舒嬲鴀溜
她一路都屏息凝氣,跟的特別小心。李元亦只顧擔心蕭名樂的身體,加上又是在太子府,他也沒什麼警惕心,所以也就沒發現有人跟蹤他。
朱珍蓉急急忙忙的跑出太子殿,剛才他們的深情對話和纏綿曖昧的聲音,猶如魔音般在她腦海裡不斷迴響,重複了又重複。又猶如魔障般籠罩在他心間,一點一滴的啃食著她的心……
純潔而美麗,散發出陣陣沁人幽香的鳴香白,被人無情的丟棄一旁,無精打采的躺在地上。
伊人走近,素手摘起美麗的花朵,嘴角露出陰冷如蛇蠍般的笑意。
她起身離開之後,從牆角內走出一個玄色的身影,一臉肅穆的看著她離開。
李元亦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他必須徹底清理太子府。「來人,馬上把太子府所有的花束全部清除,兩個月之內,太子府不許出現任何花朵、花茶也不行!」
蕭名樂覺得他實在太小題大作,待米瑞出去的後她才開口。「紫草只是對鳴香白才會產生反應,他清理其他花卉幹什麼?而且,我馬上就要去靖王府了!」
本來冬天就景色蕭條,他要是再不僅剩的一些能夠抗寒的花卉全都除去,整天就只能對著四面牆,那不更悶了嗎!
「對呀,我差點忘了,我必須馬上通知六皇叔,讓他立刻清理靖王府才行!」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靖王府的花全都處理乾淨才能送她過去。不然裡面要是夾雜著鳴香白,那怎麼辦?
「靖王府也要清理?!」那她不要上街了,大街上也隨時會有賣梅花啊、菊花啊什麼的……想至此,她趕緊用手把嘴巴捂上。幸虧她沒說出來,不然他會不會把整個祁陽的花卉都清理一遍啊?
肯定不會,他只會關著她,不准她出門!
太醫們幫蕭名樂檢查完身體,確定她真的沒事,李元亦這才算真正的放心。他把紫草和鳴香白的事告訴趙太醫,趙太醫恍然大悟,立刻跪下請罪。
「臣一時不查,差點鑄成大錯!請殿下恕罪,請郡主恕罪,真臣罪該萬死!」想不得曲萬靈這麼狡猾,這麼難想出來的兩味藥他也能想到。無論如何,這次是他失職,他不能推卸責任,理應受罰。
辛虧這才名樂郡主沒事,不然鑄成大錯,他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罪該萬死?!你說的倒輕鬆,如果名樂有什麼事,你死一萬次又有什麼用?!」李元亦的話說到異常不講道理,他的意思就是說,人家一萬條命也比不上他的名樂一條命。蕭名樂都心虛的覺得對不起趙太醫。
本來蕭名樂沒事,李元亦心裡一陣輕鬆,但趙太醫這麼說,又立刻引出了他的火氣。因為他的失誤,他差一點就失去名樂了,就只差那麼一點。
幸虧李元浩臨死之前有所覺悟,如果他死咬住不說,他該怎麼辦?如果他趕會來的不及時,那又該怎麼辦?他真的想起來都覺得後怕!!他的名樂是最珍貴的,別人的命當然比不了。
因為他的一時不查,他差點失去名樂。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她的臉永遠不要好,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險去治她的臉。
趙太醫除了請罪,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蕭名樂過去扶起他,讓他先下去。趙太醫除了向她道歉又道謝之後,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好了,我又沒事,你生那麼大的氣幹什麼?」趙太醫走後,她走到他身邊勸他。
「你對別人,永遠都是那麼寬容!」除了他之外。
蕭名樂偷笑,拉著他的胳膊輕搖。「因為他們是別人,你不是嘛……」
李元亦笑了。「那我是什麼?」
「內人?內子?」
李元亦臉一沉。「你說什麼?」
「你不是別人,又不是外人,當然是內人了,難道說你不是人啊?」
「死女人,你給我站住……」
老皇帝的身體本來就不會,被那麼鬧了一陣後,大受打擊,身體日漸虛弱。李元浩的所做作為,雖然讓他生氣,但他死了,多少也對他的身體有些影響。
下旨追查他的死因,最後卻不了了之。當時天牢裡的酒菜是康王李贄派人送去的,李元亦對此一直有懷疑,但那不可能是李贄做的。
他怎麼可能在自己給他的酒菜裡下毒呢,他那麼老奸巨猾,怎麼可能做出這麼表面的事。除非他是故意的!可他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他和李元浩一直是一夥的。
現在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那個曾經向他透露消息,幫他對付李元浩的那個人。他果然是李元浩的仇家嗎?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那件事後,凌正被追封為忠勇大軍將,他弟弟凌勤接任兄長的職務,成了江蘇都統。
孫雲纖被賜婚凌勤的事沒有再提,兩個人的關係反而好了很多,凌勤說要靠自己追回孫雲纖。
楓林閣。
朱珍蓉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輕輕的為自己梳理頭髮。
梳理完頭髮,放心梳子,拿起她放在梳妝台上的純色潔白的花朵。她將花朵放在鼻尖,提鼻一嗅,立刻嗅到清雅芬芳,令人陶醉的花香。
嘴角彎起一個冰寒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花瓣。「如此好東西,怎能我一人獨享呢?」
「娘娘,殿下來了!」晴空進來稟報。
「是嗎,殿下來了?見晴空進來,朱珍蓉立刻把手中的花朵藏在梳妝台的檯面下,聽到李元亦來了,立刻又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