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吃,你出去吧!」她很不耐煩的趕他,他被她的態度惹惱了,生氣的走出房門。舒萋鴀鴀
李元亦走出房門,回頭看了一眼,捏著自己的眉心離開。
蕭名樂躺倒床上,忽然想起,她忘了向他要出府名冊了。不知道他查到了什麼沒有?現在讓她去找他嗎,肯定不可能。
下午,李元亦在勤勉殿處理公事,朱珍蓉端著一碗湯圓進來。他以為是米瑞,很不耐煩的叫他沒事別進來打擾他。
「殿下……」朱珍蓉溫溫柔柔的喚了他一聲。晴空在她旁邊扶著她。
李元亦抬頭,聲音略微有點責怪的冷意。「你怎麼來了?怎麼沒人稟報?」
「是臣妾叫他們不要進來稟報的。」她捧著湯圓到他面前。「殿下,蓉兒知道殿下喜歡吃湯圓,所以親手做了一碗湯圓給殿下,殿下您嘗一嘗,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李元亦接下她手中的湯圓,然後放在一邊。「這些事,不用你親自做,以後想做什麼,交代膳房就可以了。你現在大著肚子,不要老是跑來跑去的了!」
朱珍蓉點頭。「謝殿下關心!」她看著那碗湯圓,他一口也沒有動。
「還有事嗎?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他看她,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殿下,關於紅花粉的事……」
「那件事還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李元亦打斷她說。說了這麼半天,原來就是想問那件事。
「還有什麼好查的,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明月做的……」晴空小聲咕噥著。
「放肆!」李元亦一拍桌在站起來,桌上的湯圓也被震灑了一半。「名樂的名字是你可以亂叫的嗎?現在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奴才在這裡插嘴了?」
「殿下恕罪……」晴空嚇得一哆嗦,趕緊想他跪下。「奴婢該死,奴婢知錯……」
「殿下,晴空不懂事,是臣妾沒管教好她,求您饒了她這一次吧……」朱珍蓉也嚇了一跳,趕緊替晴空求情。
本來李元亦的心情正不好呢,她還非要往槍口上撞。「米瑞!」
「是,米瑞在!」米瑞聽到太子殿下在發火,立刻進來,不敢耽誤半分。
「你怎麼回事,不經過通報就隨便讓人進來,這勤勉殿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可以進來的嗎?全都這樣,這太子府以後還有規矩嗎?!這太子府以後你說了算好嗎?!」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求殿下恕罪!」米瑞誠惶誠恐,撲通一聲跪下向他磕頭請罪。他知道殿下最近心情不好,可沒想到他這次會發這麼大的火啊。
以前郡主也經常這樣,不經過通報就進來,殿下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開心,沒想到這次……是他的錯,郡主是郡主,太子妃是太子妃,就算太子妃如今懷孕了也不能改變郡主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朱珍蓉也被他嚇到了,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她知道他表面上是在怪晴空和米瑞,事實上是衝著她來的。她托著自己明顯隆起的腹部,慢慢的向他下跪。
「殿下恕罪,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擅做主張,殿下要罰就發臣妾吧……」朱珍蓉邊哭邊向他請罪。
「你起來,本太子又沒說怪你,大著肚子,跪什麼跪?」李元亦坐下,語氣稍微有些緩和。
米瑞和晴空一人一邊扶著朱珍蓉起來,然後自己再跪下。李元亦一擺手,兩個人立刻退了出去。
「殿下……」朱珍蓉獨自面對他,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你是不是也認為,這件事就是名樂做的?」李元亦恢復了平常的語氣,看著朱珍蓉問。
朱珍蓉委屈的擦擦眼角的淚水。「臣妾怎麼想,重要嗎?」
李元亦見她這樣,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重了點。「這件事與名樂無關,她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想你誤會她!」
朱珍蓉搖頭。「臣妾還有什麼資格……是蓉兒自己先做錯了事,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我活該……」
「是我自己先對不起殿下的,就算殿下如今要護著名樂,這也是應該的……」
「你在胡說什麼?」她這麼說,就還是認為這件事是名樂做的了。「你這麼說,就是說本太子在故意袒護她了?」
「朱珍蓉搖頭。」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朱珍蓉哭著從自己懷裡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帕,展開,李元亦認出,這正是他讓米瑞扔掉的那一條。「你,你早就知道了?」
朱珍蓉哭著向他跪下。「蓉兒自知自己對不起殿下,如今也不敢奢求得到殿下的垂愛。更不敢和名樂相比。但求殿下看在蓉兒對殿下一往情深的份上,求殿下讓蓉兒留下這孩子吧,這真的是殿下的親骨肉啊……」
她的情緒很激動,哭著向他磕頭。李元亦見她這樣,趕緊過去扶起她。「你幹什麼,快起來。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這麼激動!」
朱珍蓉搖頭。「殿下要是不答應,臣妾就不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這個孩子了,他也是我的骨肉!」他扶著她站起來,用絲帕給她擦眼淚。
「可是名樂會不高興的……」朱珍蓉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哭的梨花帶雨。
「名樂沒有不高興,我說過了,要害這孩子的不是她!好了別哭了,總之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殿下……」朱珍蓉聽他這麼說,終於放心了。她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蓉兒,蓉兒……」李元亦抱起她,往楓林閣而去,邊走邊吩咐米瑞去傳太醫。
蕭名樂冷靜過後,正準備去找李元亦去要出府名冊,剛走出自己的房間,就意外的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