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奴婢不敢!」今秋趕緊給他跪下,放下手裡的托盤向太子磕頭。舒葑窳鸛繯就是借她一個膽子也不敢在太子府偷東西啊,而且還偷得這麼招搖。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不敢,那你身上的這些是什麼?」李元亦指著她頭上的髮簪問。
「殿下,奴婢身上的首飾,是,是郡主給奴婢的……」如果她不說實話,她就沒命了。天啊,她出來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摘了這些首飾呢!
「什麼?!」今秋這一動,李元亦就看到了更多她身上的首飾。玉鐲和耳環,都是他送給她的,她竟然送給別人了?!
他雙眼一瞪,旁邊的米瑞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我偉大郡主啊,您就非要惹出點事來嗎?
殿下的氣都消得差不多了,您還非得在這個時候刺激他!虧他故意在殿下面前瞞下了這件事,她卻還非要來惹惱他。
今秋端著托盤,哆哆嗦嗦的回答蕭名樂的房間,她正在和碧兒和妙妙她們搓牌。
「今秋,你怎麼這麼慢啊,我們都在等你呢,快點過來!」蕭名樂連頭也沒抬,邊搓牌邊說。
「郡主……」今秋為難的叫她。殿下就在外面看著呢,她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郡主……」碧兒和妙妙也看見了,拉著她的衣服提醒她,可她卻故意裝傻。「你們拉我幹什麼?今秋快點坐下,我們就等你了!」
她沒抬頭,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他就在外面。地上有他的影子。她現在就是故意的,他能拿她怎麼樣!
她就是故意的,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沒了他就不行的。
她拿過今秋托盤裡的牛奶喝了一口,剝了一顆栗子放進嘴裡,拉著她坐下。「快點開始了,剛才我教你們的規則還記得嗎?」
李元亦越看越生氣,不止是今秋,連碧兒和妙妙那兩個丫鬟的身上也全身他送給她的首飾。那些東西都是他精挑細選送給她的,她倒好,竟然拿那些東西和那些丫鬟們打馬吊。
拳頭被他捏的咯咯的響,米瑞忍不住向後退,這一拳可千萬別砸在他身上啊。李元亦看著她打馬吊,而且還玩的那麼開心,他越看就越生氣。最後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碧兒她們幾個都是新手,當然不會是蕭名樂的對手,只打了兩圈就把她送給她們幾個的那些首飾全都贏回來了。而她前面輸給她們的,則全是用銀票來還的。
事實上,在李元亦走了後她就沒了興致,又勉強打了兩圈只是為了贏回那些首飾。
「碧兒,你去把八月太子府那些女人們出府的記錄拿來!」蕭名樂吩咐。
「啊?郡主,你要哪個幹什麼?」碧兒不解的問。郡主這是怎麼了,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剛才突然說要打麻將,現在有說要那些夫人們的出府記錄,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叫你去就快點起!」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害她。
昨晚她想了一圈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想害她,今天只顧著和他生氣,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皇后很重視這個孩子,現在李元浩和李元恆都倒了,正是拉攏朱家父子的大好時機,她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害太子妃的孩子。
太子妃也不可能為了陷害她而傷害自己的孩子,她看得出她有多在意這個孩子,所以這次的事也肯定不是她做的。
是孫雲纖嗎?表面上她最可疑,可八月十六的時候,她人還在天竺,她怎麼指使別人害她呢?也不可能是她。
當日害她的三個妃子只剩下紅妃和韻妃,她們一個瘋了一個傻了,看樣子有不像是裝的,應該也不會是她們。
那到底是誰呢?
秀兒死了,還有誰呢?
這件事,表面上最受惠的是太子妃……會是朱夫人嗎?她為了替女兒除去她才這麼做的?
除此之外,和她結過怨的,還有一個易雲。
是誰,到底是誰?
「郡主!」過了一會兒,碧兒回來了。
「怎麼樣,拿來了沒有?」蕭名樂問。
碧兒搖頭。「郡主,那本出府記錄被米總管拿走了!」
被他拿走了?看來他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李元亦回到勤勉殿,氣得直拍桌子。他剛說過要原諒她,她就敢這樣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豈有此理,這個可惡的女人!還說知道自己錯了,這就是她認錯的態度嗎?
他生氣的拿起一本奏折,可怎麼也看不下去,有生氣的把奏折仍回原處。
米瑞心驚膽戰的看著他那張書案,那可是他剛讓人換的呀,真的是剛換的呀。雖說這張書案很結實,可也經不起殿下這麼折騰啊……
就這樣,兩個人又冷戰了兩天。他們同住在太子殿,蕭名樂又可以自由出入了,所以無可避免的會撞到,只是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米瑞和碧兒幾個都替他們著急,可他們拿主子也沒辦法。
天氣雖然很冷,但午後的陽光很不錯,正好運動運動。蕭名樂和碧兒她們幾個學玩踢毽子,李元亦正好進過。看著她玩得那麼開心,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米瑞,讓那些不相干的閒雜人等給我安靜一點,本太子現在要處理公務!」
米瑞很為難,他說這麼大聲,誰聽不到呢,需要他傳話嗎?不過這是殿下的命令,在為難他也得做啊。「郡主,殿下說……」
「碧兒,你告訴某些自以為是的人,就說本郡主現在玩的很開心,叫他不要在那裡亂吵,叫的比烏鴉還難聽!」
「啊?!」碧兒和米瑞對望,這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