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軟骨散的藥效,一會兒自己就會過去了,放心,沒事的!」他安慰她。舒嬡詪鯖讎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又不是沒試過。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叫她怎麼能不擔心呢。
她扶著他靠在自己身上,掏出身上的手帕,不停的為他擦汗。「是不是很難受啊,你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了!」
「我沒事……」他說的有些有氣無力,身體幾乎要全都軟在她身上了。
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張懷遠從地上爬起來,悄悄地撿起一把劍。他其實是很恨李元亦的,他以前怕他,現在……
他瞳孔一縮,目露凶光,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對面的兩個人刺過去……
良石受了傷,曲子贗被人纏著分不開身。他們都離李元亦他們太遠,根本就來不及過去救他們。
「殿下……」
「殿下……」
「小心!」李元亦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全身無力,警覺性變小了。而且他現在渾身無力,根本就動彈不得。「名樂,快走,快走!」
「不!」她用力抱住他,扶著他坐下,用自己的整個身體護住他。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自己逃開。她已經在他危險的時候丟下過他一次,絕不會再丟下他第二次。
「名樂!」李元亦快急死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要把她這個笨女人遠遠的丟出去過。「我就你走哇!」
「我不要……」她異常堅定,倔強的固執著。
看著向他們衝過來的張懷遠,李元亦真後悔當時沒立刻殺了他。他現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連他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他的瞳眸死死地盯著張懷遠手中的劍,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惶恐害怕過。如果名樂死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張懷遠加快腳步,大喝一聲,快速朝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奔過來。劍尖在距離蕭名樂只有一寸的時候,突然頓住。
預料的疼痛遲遲沒有了,蕭名樂回頭去看,只見張懷遠僵硬的轉身,在她身後,站著太子妃朱珍蓉。
她雙手握著劍柄,猛一用力,用力把劍從他身上拔出來。她握著劍的手在不住的發抖,血液順著劍刃,一滴一滴的落在泥土中。
張懷遠吐出一口鮮血,一個踉蹌,跌倒在水窪中,裡面的水立刻被染成紅色……
他知道她恨他,卻沒想到,她居然想要殺他。他抬起手,似乎想要去撫摸她的臉。「我想……帶你走……」
「住嘴呀!!」她的精神過於激動,似乎處在瘋狂的邊緣。為了讓他閉嘴,她再次拿著劍,用力刺向她的下體。她要掃清她的恥辱……
「啊~~~~~」
張懷遠不可置信的看著朱珍蓉,他想說什麼,想叫出來,已經開不了口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身體一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蕭名樂有些受不了眼前的血腥場景,將自己的頭埋進李元亦的頸項間,他忙安慰她。「沒事了,別怕……」
朱珍蓉似乎撐到了極限,長劍從她手中掉落,她身體晃了晃,向後倒去……
「蓉兒……」
「太子妃……」
曲子贗趕過來,及時扶住了朱珍蓉。「殿下請放心,娘娘只是驚嚇過度,暫時暈了過去!」
此時,御前侍衛統領甄傳已經帶人趕到,明月帶著黑衣人立刻撤退。良石拖著傷重的身體過來,把他從黑衣人屍體上找到的軟骨散的解藥遞到李元亦的面前。
蕭名樂接過良石手中的,見他好像傷得不輕,關心的問他。「良石,你受傷了?你沒事吧?」
「屬下沒事,謝郡主關心!」
她打開藥瓶,把解藥放在李元亦的鼻前,他提鼻一聞,身上立刻覺得輕鬆了許多。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她擔心的問著,用絲帕幫他擦汗。
「好多了!你們先帶太子妃回去,良石,回去後好好休息!」李元亦對著他們吩咐。
「殿下不一起回去嗎?」甄傳問。
「我休息一會兒會自己回去!」
「我陪你!」蕭名樂說。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一個人回去。李元亦點頭,他本來就是想讓她陪他的。
「那屬下留下來保護殿下和郡主!」曲子贗說。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太子這麼吩咐,他們只能聽命。待其他人都走後,蕭名樂扶著他到大樹前,讓他靠著樹幹坐下。
「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回去?」蕭名樂奇怪的問。
「因為我想單獨和你待一會兒!」李元亦看著她,笑了笑回答。
「你不怕明月他們再回來嗎?」她看著他問。雖然她也覺得他們回頭的可能性不大。
李元亦笑起來。「怕什麼,就算他們回來,也有你替我擋著嘛!」
「李元亦!」她裝作生氣的捶他一下。「你這個可惡的壞蛋,你把我當成擋箭牌啊?」
用過解藥,他身上已經慢慢地恢復了一些力氣。抬起手,輕撫她的劉海,深情的與她對望。「剛才叫你走,為什麼不走?」
她湊近他,親密的摟著他的脖子。「上次丟下你和卓刀走了,你氣得差點殺了我。這次我要是再自己走了,你以後還不把我碎屍萬段啊!如果萬一你真的被他殺了,我怕被你冤鬼纏身一輩子,那我不是慘了!」
「你這張嘴呀!」李元亦真是被她氣死了,這麼好的氣氛,本想和她說些綿綿情話,她卻非要說什麼死呀、鬼呀的,真是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