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黃色舞師袍的人突然躍起,他大叫著向這邊刺過來,給人一種悲壯的,好像不刺死一個人他就會死不瞑目的感覺。舒嘜鎷灞癹
蕭名樂還在推著李元亦。剎那間,來不及多想。他用力抱緊她,腳下一轉,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與危險阻隔……
蕭名樂聽到一個男人的悶哼,她身體一僵,急忙從他懷中出來。「元亦……」
李元亦蹙眉,轉身,看到一個玄色的背影阻隔在他前面。他彎著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良石?良石……」。李元亦急忙扶住他,是良石替他擋下了那一劍。
「殿,殿下……」。良石見李元亦沒事,安慰了看了他一眼,安心的昏了過去。
「良石……」。場面得到了控制,穿黃色舞師袍的人也被亂箭射死。他們已經安全了,李元亦急忙命人帶良石會太子府。
這次的刺殺行動是民間的反朝廷的組織「義薄教」所為,那個穿白色舞師袍的老大勉強被他逃跑了,李元亦抓了幾個活口,其餘的都死在了當場。
松竹被平安送回去,他來大祁時間不長卻遇到了兩次刺殺,辛虧他只是手背被劃傷了一點,沒什麼大礙。
經過這次刺殺,他的行程不變,任然決定明天動身回國,只是讓李元亦和蕭名樂不用再去送他了,他想低調一些,不想再招搖了。
已是深夜,良石經過趙太醫的診治,剛剛脫離了生命的危險。李元亦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疲倦的揉著眉心。
他剛從宮裡回來,向父皇交代了松竹遇刺的經過。說是向父皇交代,其實主要是向他母后交代。父皇這幾天越來越沒有精神,所有的事都是他母后在處理,她母后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端起桌上的茶正準備要喝,突然出現的一雙手卻把他的茶奪了過去。「很晚了,別喝茶了,不然要睡不著了!」
李元亦一把將她拉到懷裡,讓她做到自己腿上,溫柔的擁緊。「今天嚇壞了吧?」
蕭名樂搖搖頭「我沒事!」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看著他向他道歉。「對不起!」
「嗯?」李元亦蹙眉,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道歉?」
「都是我不好,是我提議不要帶隨從,就我們三個人出去玩的,要不然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她低著頭,聲音小小的,越說越低。
李元亦一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小傻瓜,不關你的事。其實我早就派人在我們今天可能要去的茶樓、酒樓埋伏了保護我們的人,所以今天不關我們身邊有沒有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蕭名樂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可是你派的人並沒有出現?」這就是說……
李元亦危險的瞇起眼睛。「沒錯,這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我的安排,所以……」。他派去的人被人暗算了。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江湖上的什麼義薄教!」如果只是單純的江湖上反朝廷的組織,他們絕對不可能知道李元亦的這種安排。
李元亦點點頭,他身邊有內奸,他早就知道。只是這次的行動保密,卻還是洩露了出去,看來他最信任的幾個人裡面,還是有人不能信任。
「你知道……是誰嗎?」。她問的,是幕後的主使者。
「你覺得呢?」。李元亦看著她問。
她怎麼會知道,她呆在他身邊只有半年,對他是政事也不關心,唯一知道和他過不去的人就是。「……難道是,李元浩?」
「殺死譯文官,勾結東瀛人,勾結江湖門派,這一連串的事,都是衝著松竹這件事而來的!」。李元亦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是他身邊的人,而且很有勢力。只是這個人是不是李元浩,他還不能妄下定論。不過,他的嫌疑最大。
「勾結東瀛人?」。她想起了那次他讓米瑞帶給她的消息,是他把她送回太子府後他們遇到的刺殺。那次據說是東瀛人,松竹的胞弟所為。而現在李元亦的意思明顯是說那次的刺殺,是朝廷有人和東瀛人勾結所為。
也對,他這麼想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庇護,一大批的東瀛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潛入大祁境內,而且還策劃了這麼一起刺殺行動。
李元亦點點頭。「那次他們做的乾淨利落,即使失敗也一個活口不留。而這次這些江湖人看上去也很不要命,但是卻留了幾個活口,這反而讓我有些意外!」
「那他們的目標都是是你還是松竹大哥啊?」。蕭名樂比較在意這個問題「上次的東瀛人是衝著松竹大哥來的,這點我明白!朝著有人和他們勾結,他們各取所需,東瀛人要松竹永遠回不去,這樣保護不利的你同樣會被降罪!」
「可是這次呢?這次的刺殺行動是江湖人所為,他們又是為什麼呢?他們的目標不應該是松竹,可是如果他們要對付你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衝著你來,而是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刺殺松竹用以對付你,這說不通啊?而且就算你因為這件事情被降罪,也不如直接殺了你來的直接乾脆吧?」。蕭名樂擔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眸色朦朧,隱約有一絲霧氣。
如果是以前的李元亦,聽到蕭名樂這麼說,一定會瞪著眼睛質問她『你是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可是現在,他不會這麼問了。因為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擔憂和驚慌,還有彷徨不安。
「你是在擔心我嗎?」。他捧著她的臉,語氣輕柔,緩緩問她。
「我當然是在擔心你,我怕你會出事……」蕭名樂越說越想哭,不由得想起了幾天那凶險的一幕。如果今天不是良石,他可能已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