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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元浩的禮物 文 / 柳燕遊

    蕭名樂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突然用力推開他,快步向宴會場走去。舒嘜鎷灞癹他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吃?!他這麼忽冷忽熱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他到底想怎麼樣?!她已經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莫名其妙!神經病!瘋子!!她已經受不了他了!!她不要再理他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宴會場,一個淡然冰冷,一個面無表情。煙花放完了,宮宴終於要結束了。老皇帝由皇后和身邊的太監總管扶著站起來,在場的人全體起立,整齊劃一的向皇帝他老人家行下跪送禮。「臣等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蕭名樂起身,回頭就看見李元亦對著太子妃呵護備至的樣子。她扭頭裝作沒看見,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她不想在他身邊再多待一分一秒,她不要再看到他那副可惡的嘴臉了!該死的李元亦,讓他見鬼去吧!他想和誰上床和誰上床去,跟她沒半點關係!!……她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宮門前,李元亦小心的扶著太子妃上了馬車。蕭名樂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不屑地想,她沒那麼嬌弱,不稀罕他扶,她也不需要她扶!!只是上個馬車而已!

    等在馬車上的倚翠伸手要拉她,她擺擺手拒絕了。「我自己可以!」

    她撩起身後的斗篷,抬腳正要上馬車,身後忽然有人扶住了她。「是你?!」李元浩,他又想幹什麼?「不用勞煩七皇子的,名樂自己可以!」

    「不勞煩!名樂,你忘了帶這個!」李元浩幫剛才他送給她的那個精緻的燈籠遞過來給她。

    她沒說話,接過李元浩手上的燈籠,順手交給車上的倚翠。「七皇子,七皇子妃在等你呢!」

    「名樂不要為我擔心,七皇子妃很大方,不會介意的!」李元浩厚著臉皮說道。

    蕭名樂生氣!他和李元亦還真是兄弟,一樣的這麼不要臉!!她不介意我介意好嗎。「七皇子,我好想沒有答應過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吧?!」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叫名字顯得親切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元浩!」李元浩笑嘻嘻地說,好像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似地。

    「我要走了!」蕭名樂心情不好,不想在和他廢話了。這人的臉皮簡直比李元亦還要厚!

    「你就這麼不耐煩我?!」李元浩的語氣有絲不悅,也有絲失落。

    「我很累了,想回去休息!」她是真的很不耐煩了,但眼前的這個人是皇子,她最後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了。不然以後真的離開太子府了,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的!

    「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李元浩鄭重地說。

    「無功不受祿!」蕭名樂冷冷拒絕。他到底有還完沒完了!

    「你一定會喜歡的!」李元浩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錦盒,打開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小瓷藥瓶。

    那是……蕭名樂眼睛一亮,從李元浩的手中接過錦盒。

    李元亦扶著太子妃朱珍蓉上了馬車後,眼睛忍不住看向蕭名樂那邊,卻正好看到蕭名樂開心地接過李元浩手中錦盒的那一幕。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陰沉著臉正欲上前,身後忽然有人叫他。來人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梅麗,梅麗向他行禮後說皇后有事要見他,讓他去鳳游宮一趟。

    他心裡很清楚母后要和他說什麼,於是交代米瑞照顧好兩個女人,最後又看了蕭名樂一眼才跟著梅麗去了鳳游宮。

    蕭名樂晚上喝了很多酒,回太子府的路上,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搖得她頭暈的厲害,一路上吐了好幾次。她昏昏沉沉的被人扶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命人準備好溫熱的洗澡水。她渾身刺鼻的酒氣,自己問著都覺得討厭。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酒勁兒太大,她舒服的泡進溫熱的水裡,竟然不知不覺得靠在木質的浴盆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回家了,回到了香港。她夢到維多利亞港燦爛的煙花,夢到她和珍妮和租的房子,夢到她乳白的大浴缸還有她溫暖柔軟的大床。

    這夢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她似乎覺察到自己是在做夢,可她就是不願意醒來。

    驟然『匡當』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蕭名樂猛然驚醒。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拉起她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李元亦已似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你幹什麼?!」蕭名樂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同時也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無禮舉動給熱惱了!他憑什麼踢門?!

    李元亦不說話,冷哼一聲,繞過她,跑到她的梳妝台前,對著上面擺放的胭脂水粉撒氣。蕭名樂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李元亦一把掃落梳妝台上所有的東西,厲眸驟然鎖住地上被他掃落的那個錦盒,李元浩送給蕭名樂的錦盒。他生氣地撿起來,開窗正欲丟出窗外,蕭名樂急忙喊住他「那裡面是藥!」她終於明白了,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真無聊!!

    李元亦聽到藥字才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他費力這麼大勁,無非就是想為她拿到能治好她臉上疤痕的藥嘛!

    他壓住心中的怒火,打開錦盒,看到裡面擺的和上次一樣的小瓷瓶後。打開瓷瓶聞一聞,又重重地將它放到梳妝台上。

    他放下手中的錦盒,又怨氣沖沖地向蕭名樂逼近過來,臉色恐怖的看著她,似是她犯了什麼罪大惡極、天理不容的大罪一樣。「你想幹什麼?!你今天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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